大臥山從原來的八間屋子一茅房,搖身一變成現在的八間屋子三茅房,坑位正前方掛著一副上眼一瞧便知出至名家之手的山水畫卷作的簾子。
玉泉真人若是知曉秦佑年把他的筆墨掛在茅房瞻仰,怕是要被氣的半死。
半個月內,秦佑年每日早上去小臥山和老前輩坐而論道,關于《一棵草可斬天》這本上乘武學,老前輩一語道出當中的精髓,再結合守閣老人給出的言論,秦佑年醍醐灌頂,百川匯聚一流,一棵草方能斬天。下午去懸壺瀑布觀劍,一來二去下和許素素逐漸熟悉,百花朝思一點露,一劍蕩出別樣情,其實許素素這為女子,表面冰清孤傲,內心卻是柔情似水。
王鼎鼎和李陰山每日都會去玉鼎宮品茶,乘興而去,高興而歸。
怎可一個爽字能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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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
玉清真人埋頭擺弄著他那柄塵封多年的無鋒重劍,平日里不出山門,窩在大臥山醉心養雞和釀酒,讓天下十大名劍之一的“天橫”跟著他受盡了委屈,使劍藏鋒是好手段,棄之不用卻稱不上是一名劍客。
這便如同王鼎鼎腰間的墨蟒,青鸞雙刀是一個道理,暴遣天物。
秦佑年端坐長凳上,泡了壺十年春尖,深山老林的古茶,只聞淡淡飄香便能讓人神清氣爽,暗道一聲好茶。秦佑年看了眼手拿抹桌布輕輕擦拭天橫劍身的玉清真人,說道:“玉清前輩,臨陣磨劍稍嫌晚了點。”
閑不住的王鼎鼎攛掇李老和他去玉鼎宮的刀劍池,不練刀練劍,也不知他從哪打聽來的小道消息,浩然天下最美的女弟子在那里沐浴更衣,此等良辰,此等美景,依照王鼎鼎寧可錯殺的脾性來講,豈能錯過!
秦佑年囑咐了王鼎鼎一句,便任由他們去瞎胡鬧。
玉清真人專注磨劍,灑上點水,手壓劍身一推,從劍尖至劍柄,往回一拉,劍柄到劍尖,十年不磨劍,也宛若初磨劍時,不生疏。玉清真人笑道:“只要人還在,就一點也不晚。以前相信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持之以恒,水滴能穿石。現在來說,磨劍不誤砍柴功,秦公子大可放心。”
秦佑年瞇眼品茶,舌頭微卷,先甜后苦再回甘,滿口生香,十年春尖只有浩然天下才有,可惜了,放下茶杯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目前為止,浩然天下依舊是三大劍宗之首,朝廷文官,京城的文人士子莫不推崇,玉清前輩難道真能放下?”
磨劍不停的玉清真人,輕聲道: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與其追風去,不如等風來。老道我始終相信,與其等風來,不如追風去。
秦公子既然去了懸壺瀑布下觀劍,就應該知道那位外來劍客一直追風逐浪,不曾停過。他,無名無姓,可喚作劍癡!
老道我愛而不得,武道修為再難有寸進,只愿了卻心中執念,完此殘生。秦公子可讓老道死在最前方,那里向陽。”
話說至此,天橫也磨完了,玉清真人拿抹桌布擦拭干凈劍身,放回劍鞘,緩行向秦佑年,坐在桌前,喝口泡好的茶,仰天一笑。
秦佑年給玉清真人身前的杯子續上茶水,淡淡道:“要問上山路,順問過來人,我爹來大臥山,想必不止是找玉清前輩下棋悔棋這樣簡單吧。”
把已經磨好,等待出鞘的天橫放在桌上,玉清真人點頭說道:“黃九勇心有不甘,當年若不是輕信小人言,他便能騎馬踏連營,烽火連三月,一舉蕩平很多事,蘇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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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怕是早就奠定下一統天下的姿態了,可惜了。”
秦佑年品茶微笑不語,示意玉清真人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