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識時務者為俊杰,沒有豈能郁郁久居人下的實力,那便夾著尾巴做人,或許才能如愿以償得到想要的。百年江湖,英才輩出,能有幾個像黃九勇,小臥山老前輩那樣?
千百年來,尋武道之外仙人的不知凡幾,以劍氣鑄浩然宇外天門,引紫氣東來,九天星河垂落,種種駭人聽聞的手段莫不是吹大牛皮之人,該殺!
曾有人指劍罵天,問,天上是否有仙,可敢來此人間,死我劍下!
結果呢,天不鳥他。
那人憤怒,一劍蕩出,山河皆裂!轉身凄涼一笑,扔了劍,此生不再問天,不再問仙。
口口相傳的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只不過不想讓人做昧良心的事,約束那些本就不愿做惡,迫不得已之人。
玉清真人欲言又止,約莫著磨破嘴皮子也說不來秦佑年的信任,只得悻悻然作罷,抱著酒壇子猛灌幾口,身上穿的破爛道袍似乎有四五天沒換了,沾上酒液無大礙,憑地增香。
王鼎鼎因說話大舌頭,吐字不清,只有埋頭苦吃,因剛受傷,吃的很慢,秦佑年與他碰杯,化作二兩愁緒下肚。
李陰山看了眼眉宇間有些許頹廢神色,自顧自喝悶酒的玉清真人,輕聲問道:“少主,我們已經在浩然天下住了快一個月了,多久啟程去京城?”
秦佑年嘴角彎曲笑道:“李老,你明天去玉鼎宮正峰閑逛時,切記一定要不小心說漏嘴我們七天后下山,自然有人給玉鼎宮的老家伙們通風報信,給他們留點時間準備。”
李陰山領命,他在軍中本就有些長舌頭,守不住秘密,散布消息賊拿手,這在紀律嚴明的軍營之中可是大禁忌,不得不佩服李陰山有一個強悍的體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李陰山突然想起道:“少主,老奴聽那幾位沐浴的女子咬耳朵的話,說是前前后后共有三方人馬在山腳下的村子打探過少主的消息。另外,浩然天下的弟子逮住了兩三個朝廷鷹犬,什么都沒問就放走了。”
三方人馬來此打探消息在秦佑年的意料之內,其中的兩方人馬是肖清漪那妮子,和白淳風擔憂他的安危,至于那第三方人馬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淡然一笑道:“風雨飄搖,浩然天下主動示好,只是不知是否有人愿意承他們的順水人情。京城,是大風開始吹的地方。”
李陰山聽后,戰意高漲。
王鼎鼎無所謂,能讓他拔出腰間雙刀的人暫時還沒有。
主仆兩人談話不避諱,實在敲打,玉清真人輕聲嘆息,頭垂的更低,暗道命運不公。
酒足飯飽,四人回屋,留下院子里的狼藉等明早起床再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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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眨眼間。
秦佑年不再去小臥山,而是久坐浩然天下藏經閣,死記硬背下三本上乘刀譜,等去了京城便督促王鼎鼎練刀,和小紅薯一起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整天吊兒郎當,誰家姑娘小姐會中意與他。
李陰山提前一天下山,買下一輛馬車等候在山下的村口。
浩然天下牌樓前。
玉鼎宮兩位大真人笑臉相送,身后跟著三十位并豎兩排的弟子,他們手中握劍,看著即將離去的秦大惡人和王大淫-賊,終是吐出了胸中悶氣。那幾位在沐浴池被王大淫-賊看光身體的女弟子,更是喜極而泣。
請神容易送神難,即使心里恨不得扒了兩大惡人的皮,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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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惡人的血,表面功夫可要做好,走走過場。
玉泉真人笑臉相送,施了一個文人禮節,輕聲道:“秦公子,王公子路上且小心,閑暇之余再來游玩,老夫做主把百草園給秦公子騰出來。”
秦佑年抱拳回禮道:“玉泉真人請留步,我這個人心眼小,跑得快,輕易死不掉,百草園就叨擾玉清真人多多照顧了。”
玉清真人笑容一僵隨即恢復正常,輕撫胡須,和藹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