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然倦意沉沉,也許是今朝空耗了的,又被著略帶點醇香的花飲一激,又許是這兩年里打下的根基已載得起那百尺高樓。不過堪堪一夜的功夫,這氣血已聚了七八,更聞得那腸鳴雷動,眼見得已是煉臟有成。
正自松緩松緩筋骨,卻不意的那臘梅覺出了他臉上神情,喜盈盈轉盼娥眉,把他那周身瞧個通透,卻不意地去掂量掂量他那肩膀。“怪道那覺著你身姿又挺拔了些,卻原是氣血沖起來的啊!”眼見著妻子那淺笑嫣然,這念汲不由得臉皮微紅,只須臾便就恢復如常,笑撫向那為妻的素手,“最多不過是旬有五日,為夫的便又是那鐵骨英豪!”
正在這小夫妻兩個調笑之際,可巧的這每日里的冰鎮鮮果依前例送上門來。
依然是一言不發,分文未取。照例是鋪盤好鮮果便長長一揖,隨即便回身疾走。這壁廂念汲才抬起手腕,卻終是一言未發。微不可查地,這漢子腳步略頓了一頓。看到這妻子似嘴唇蠕動,恍若未覺的輕勾了下唇梢。
待得這送果的已然是行得遠了,這為妻地方才一把抓過那念汲的雙手。“你怎地,還……”,還不及她說完,這念汲輕拍拍這為妻地后背,相攜著去那圓桌旁石椅坐了,這方才徐徐說道:“初時不過是氣虛血弱的虧空日久,每日里須得用些溫陽補血的方子動血行氣,眼見得家中空耗日久,這送上門的果品倒也可略慰辛勞。”“那如今?”
“如今雖是家境上漸有起色,但難道就可把往日里恩德一筆勾銷?!”“那夫君又為何…?”“阿梅你忘記了這送果的兄臺尋來的是何時候?”說罷輕呷了口花茶,“似那般泥菩薩過江命火也搖搖欲墜,所求得總也該脫不得一個‘武’字罷!”“更兼得他并非口不能言,實是一開始并不通中原官話,繼而大概是覺著這不言不語的似乎也別有妙處,”說罷輕笑了起來,“倒也是個妙人!”
“那夫君你又為何…?”“既然他態甚恭謹,兼且還心性如一,那我又豈能比劃個散拳漫腳?一切且待旬日之后再說。”這邊略寬了寬為妻的心懷,卻終是有一句胸腹徘徊。
那壁廂那妓館里的玉樹華亭,也已然在殷洛卷起了好大風波。
前文說到那妓館里的行當也出了個風流俊俏,這不,不知怎地就蹩摸到了這中原殷洛。
先是在那妓館里貨賣些脂粉妝奩,待得十五六日略通了其中關節便就到樂坊門口蹩摸。不過七八日功夫還真叫他和他那當紅的打的火熱。所費得無非是平日里噓寒問暖,又兼且每日里箏罷琴歇便親捧上那泡好的香茶。
只為著浮浪場中卻俱是逢場作戲,似這般“掏心瀝膽”的卻俱是一個也無。雖則并無那山盟海誓,但兩人終也是打的如膠似漆。
雖也有那老成的姐兒良言苦勸,卻怎知這當紅的自比下賤。言說到我等是何等樣身份,既有這體己的知心美夢,又何妨做它個春去秋來。
就這樣短短不過旬日功夫,這當紅的在他身上投的便是套三進三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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