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壁廂念汲自在那優哉游哉,那知府翻看著曲匯的移文,不覺得便疑竇叢生。暗暗地行文守安,略調了倆金衣巡捕、百達匿影,雖也是抓著了那三五暗樁,但無一例外的俱未見過那念汲本尊,即使偶有那欲攀咬的,又怎瞞得過惡人磨這幫守善怙惡——卻俱是當日里立業的頑意兒。
眼見得這念汲似是超然事外,這知府便只好略按了按心中疑竇,只把那湖面上的事情略提上一提,眼見得這念汲面相上渾不似作假,遂也便放寬了心懷。
雖說是略有疑竇,但各處查案上并不十分盡心,蓋因著念汲本也有個太常采風的官身,遂也便略問上一問。似這般截洋打江的豪客,本也待驗明正身便罷!絕無計為其出頭。間或趁著這群龍無首的間隙,破獲些積年的大案。
就這般官場上的自是那守善治惡,這壁廂念汲所教得記名俱都是進步喜人,雖談不上一日三變,卻也是三日一階,每日里氣血上必有進益。正想著開著那通脈凝血的方子,教諸記名于家中凝練數日。卻恰巧的這一別數載的點蒼突然相訪。
眼瞅著這有模有樣的登門遞貼,這念汲不由得是哭笑不得。大步流星的趕出門去,一看到這人影就高聲嚷嚷:“我說蒼師兄誒!我這門口的獸首銅環許是做得太過小巧?你擱我這還搞哪門子登門拜帖?!”只見這蒼師兄聞言那臉上笑容更勝,大趕著去拍了拍這念汲的左肩,隨即便并肩走入這念府正門。
卻原來這點蒼雖是那一腔熱血,但行走江湖還不及三月便已明了那孤劍難敵四野,正本也須清源,遂也便兜兜轉轉的與大內里的有司搭上了關系。因著還有那衣冠享殿,因而于此上倒也并無甚波折,只是須做得隱蔽。
那深宮里的陛下也素知他的心意,因而也并無大張旗鼓得于御前接見,只是早早地就讓人從宮外領至偏室,卻恰趕上散了早朝。
就這般淺談著天下局勢,不覺得便鞭辟入里、刮骨療毒。良久這皇帝方才發出聲長長的嘆息:“卿竟不愿在朝中任個實職?!”“回陛下,不用什么實職虛職,愿為有司耳目,專一正本清源!”
就這般那點蒼領受了個飛馬指揮斂事的虛職,因著畢竟是涉及軍情急報,因此上這腰牌上便分出高低,憑著這腰牌上的暗記,至多只能調動副使以下,且一處最多也只得二人。卻是憑著和圣上約定好的暗記,這章章都是能直達御案。
就這般一來二去的采風捕影,端的是清掉了好些個陽奉陰違,這百姓也更加安于居處,這陛下自也是耳聰目明。
這離別的幾年這點蒼除了借著這朝堂的力量活人無數,更也是在江湖上正本清源。把那道家的觀念引入這江湖武林,提倡那外功防身,內練修德。一時間大派間俱以德行排那高下,至于這武功倒是排在次席。
偶有那不服的卻也俱敵不過他一雙鐵拳,眼見得這拳法上銅皮鐵骨卻仍然提倡那德在力先,遂也便偃旗息鼓,再無人置喙的了。
于院中擺開架勢,就于那對演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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