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調侃著這鷹眼漢子冷峻孤傲,也唯有這拳法上略輸了一招半式方才能勸下這淡酒三杯。不防得這正主正攜著那武館里一李姓教習欲要于此處鋪排些杯盤肴饌。
“嘿!你幾個,今兒個若是沒有旁人,說不定我也就輕巧巧揭過,沒奈何,今兒個可是你李師叔當面!”“少來!你可真是‘自幼踢得好蹴鞠’!”
一番話說得眾人哄笑,只見那大師兄與為首的趙生各個相邀:“厲先生,這是那東山上現摘的杜仲葉兒趁鮮地輕攤慢捻的揉作的醇香蘭蕊,此時自沏入杯中尚不足七息,正是那馥郁芬芳,回味尤甘!”“還有我這那番邦的火柿,雖是因著已時近夜深而并未以寒井幽鎮,但僅就著這夜寒涼露,便已然是心脾沁透!”
“哈!可見著也未?這兩個可不似你當年莽撞,料是斷不至于豕突狼奔!”“你……”“厲先生這話晚輩可不敢茍同!在座的誰不知道李教習一身鐵骨擔道義,是非總在親疏前!”只見這李教習一臉淡然,拍了拍趙生的肩膀,“好小子!有眼光!”只余這趙生,好半晌,瞠目結舌!
“見著了?這才是李教習真面!”只見這李教習灑然一笑,自去桌邊坐定了尋那壘放著的杯盞,這趙師兄苦笑著見機得去給李教習沏上一盞清茶,又聽著些個朝堂密事,卻原來近起這周邊數鎮頗起了些個文火慢燉、財色兩收,最后還鬻人妻女的拆白。這當堂的知府卻也是個血性烈的,及時便一封奏章上表朝廷,言說道似此等無賴當用歪風重典,應起這自華唐一統,便已是束之高閣的去勢之刑,且畫影圖形、天下傳閱,雖不知事成與否,一時間倒是令得周邊數鎮,再難覓拆白蹤跡!
且說這閨門里的自也是情竇初發,偏生的這深閨大院的樣樣都有人采辦,縱出了門的卻也多是那尋芳踏青,于世路上自也是見得朦朧。偶或見著那雋秀皮囊,便已然是驚為天人;再偶聽那言語潤如春水,便恨不得傾心相隨!
正說著這風俗日變,偏生的于富饒中催生此等不禽不獸的異類,可巧的那宮漏漸沉,細看去卻已是時近三更!
歸去的路上眼見著這小師弟一臉地好奇,欲語還休。這大師兄遂也便靠近了輕聲開口:“話說這本縣主薄不是有個幼女名喚火凝?就在這知府的奏表還不及三日,雖是這主薄的千叮萬囑,但到底叫個白面的騙了身子;又被他花言巧語的迷得五迷三道,直欲與她攜手私奔、浪跡天涯!也幸得這主薄的兩騎飛逐,眼見是堪堪的趕上,孰料這白面的竟于隘口哄著這火凝先下馬求情,言說道自個兒僅在這坡后蒿草,料得談得順了只須這引吭高呼。”
“這主薄的雖是篤定了必是拆白的惡棍,但眼瞅著小女那梨花帶雨、情真意切,不由得先自軟了!待聽得小女那連呼三聲坡后仍未有半點回音,終于是青筋暴跳的馬踏流星,——卻僅有個一劍斬下的馬輿,卻還哪里尋得人在?!”
“眼瞅著小女那梨花點淚,這主薄自也是心如刀絞,急急地吩咐同來的覓跡尋蹤,就徑把這小女在馬鞍上栓束停當,且歸自家本府去了!”
說著喟然道:“你以為事情至此為極?殊不知到家了才知自個兒為小女攢下的百般嫁妝、一應家私盡數讓這白面的給誆的罄盡,所用的不過是些進京趕考的老戲!”
“此何人哉!”
本書書友QQ群,群號:1083916920,歡迎進來交流。
各位有出版社聯系方式的,也歡迎提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