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與小姑娘的玩笑話,但慕師靖也不覺得會輸,畢竟連龍尸都不是師尊對手,又怎會比不過這笨丫頭的師父?
林守溪則對慕師靖強烈的勝負欲無話可說,她無論碰到誰,似乎都要分個高下。
這個夜晚,林守溪沒有見到小禾,還不慎中了圈套,認了慕師靖為姐姐,可謂是輸得一敗涂地了,他也無心去聽慕師靖與白祝的爭辯,只走到窗邊,卷起些簾子,朝著遠處望去。
當時綿綿的細雨似乎還在眼前落個不停,自己只要低下頭,就能看到少女唇角帶笑,偷偷寫婚書的影。
待他再回頭時,白祝已被慕師靖追得滿屋子逃竄了,大聲喊著要去找師父告狀。
林守溪前去解圍。
慕師靖玩累了,慵懶地舒展了一番身子,準備去沐浴更衣。
“白祝一個人睡覺的話怕么?”林守溪問。
“當然不怕,白祝可不是小孩子了。”她說。
“是么?白祝今年多大了?”
林守溪總覺得,她無論是頭發還是衣裳的打扮都與小語挺像的,難道說這是神山的小姑娘流行的款式么……
“三百一十歲了!”
白祝等這個問題很久了,自龍尸碎墻起,三百年間的諸多大事件她都在場,別人家的師尊是上門拜的,她的師尊堪稱是她養成的。她看上去雖不大,但資歷很老。
但林守溪只當是她在夸張,自動將三百掐去,留了個十歲。
“為何你師姐才二十歲呢?”林守溪問。
“因為……”白祝很難解釋這個問題,因為師姐就是二十歲啊……
“對了,聽說楚映嬋要開宗立派了?”林守溪又問。
“沒有呀,白祝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又是聽誰說的?”白祝好奇道。
“看來小白祝的消息并不靈呀。”林守溪笑道。
“是嘛……”
白祝有些小失落,她覺得開宗立派這樣的大事,師姐不該瞞著自己才是的呀……
“好了,白祝早點去休息吧,明早我們啟程,一同去質問你師姐。”林守溪說。
“嗯。”
白祝用力點頭,覺得他是好人。
不久之后,小禾的房間里騰起了白霧,那是慕師靖在沐浴,今夜,這間房間歸她所有,她可以在這里做任何事。
慕師靖清涼無垢,沐浴更多的是為了放松身心,大量的水汽騰上她的面頰,將軟而翹的睫羽染濕,其余的霧則似飄入了她的眼眸里,令得清澈的眼眸也迷離了起來,水波隨著她身軀的輕顫蕩漾著,香軟之景宛若水中倒影,波紋瀲滟。
沐浴完畢,少女只披了身雪白的上裳便出來了,衣裳垂覆過臀,修長雪白的腿半點不掩,她繞過屏風,出了房間,見林守溪還在門外,不悅道:“怎么還沒走?”
“這是我的婚房,我待多久與你何干?”林守溪說。
“那你就留下過夜好了,姐姐不在乎。”慕師靖滿不在乎道。
林守溪看了眼慕師靖的裝束,立刻移開視線,“好好將裙子穿上。”
他不明白,過去這般清冷正經的道門小仙子,為何越來越妖媚無常了,難道她體內真的有別的意識在潛移默化地影響她么?
“我也想穿呀,但柜子里的衣裙都不合身。”慕師靖說。
“不準穿小禾的衣服!”林守溪立刻道。
“想穿也穿不上……你竟喜歡這般嬌小的姑娘。”慕師靖在他身邊坐下,笑著問:“那你覺得姐姐穿什么好呢?”
林守溪覺得她是欺負自己上癮了,堅決不回答,只是說:“反正不準碰小禾的衣服。”
“不碰也行。”慕師靖很快答應,只是話鋒又轉:“這樣吧,你幫我洗一下衣裙,這樣我明日就有衣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