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什么噩夢呀?夢見自己被壞人吃掉了嗎?”慕師靖揉著她的腦袋,問。
“那倒沒有……”
白祝還在想著先前夢的內容,被慕師靖這樣一攪和,就只記得那位青裙女子的微笑了。
“也對,像白祝這樣的小不點,估計也不好吃。”慕師靖笑著打趣。
“哪有,白祝可是很補的!”白祝很不服氣,據理力爭。
慕師靖一愣,旋即捏著白祝粉嫩的臉頰,笑道:“真是笨啊。”
白祝被慕師靖玩弄于股掌之間,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受氣,想著還不如多昏迷一會兒。
“這是哪里呀?”
白祝被蹂躪了一陣后,終于被妖女放過,她環顧四周,借著篝火發出的微光打量,發現他們仍然身處荒外,只是雪山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后多了一間殘破的石頭大殿,殿中隱約懸著一座黃銅古鐘,更深處似乎還立有神像,但白祝膽小,不敢再看了,連忙回過了頭。
她想著昏迷之前的經歷,依舊覺得驚心動魄,疲憊不堪。
“我們也不知道,等天亮了再看看。”
林守溪一邊說話,一邊將雙手放在火上烤著,他與慕師靖是從冰河里爬出來的,渾身濕透,寒意入骨,真氣難驅。
“嗯……天要快點白啊。”
白祝畏畏縮縮地看著周遭的黑暗,總感覺里面藏著妖魔鬼怪,她不自覺地往慕師靖身邊靠了靠,畢竟妖女以毒攻毒,最宜辟邪。
慕師靖卻當她是親近自己,抿唇微笑。
“對了,你這云螺進水了還能用嗎?”林守溪問。
“云螺……”
白祝又精神了,她連忙跑到云螺的旁邊,用手敲了敲它的尖部,然后將耳朵貼上去聽,片刻后高興道:“云螺和白祝一樣堅強。”
林守溪與慕師靖皆松了口氣,他們也厭倦了這種生死奔波,只想安安穩穩地坐著云螺飛回去。
“我一人獨行之時一切順利,遇到你之后就沒有過好事。”慕師靖坐在火邊,抱著雙膝,忍不住埋怨。
“你自可獨行,沒人攔你。”林守溪淡淡道。
慕師靖聞言,惱意涌上,她幽幽地盯著林守溪,說:“好呀,獨行可以,師尊的辟邪法器盡數歸我,湛宮也還我,對了,白祝也必須跟我走。”
“辟邪法器歸你可以,湛宮不行,還有……白祝憑什么跟你走?白祝是小禾的朋友,與你這妖女同路,我不放心。”林守溪說到此處,又想起一事,“對了,你這鹿皮靴也是小禾的,你若要走,將靴子脫了。”
“下流。”慕師靖咬牙,總覺得他目的不純,她深吸口氣,覺得靴子不要就不要了,反正她也有些嫌小,但白祝是一定要爭的,“這一路上都是我護著白祝,她當然要跟著我走。”
白祝還在觀察云螺,身后的少年少女就莫名其妙地吵起來了,白祝愣住了,心想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先前掉入冰河,可是我將白祝撈出來的。”林守溪說。
“那之前躍上雪雕時,還是我將她抱上去的。”慕師靖說。
他們爭吵了一陣,將頭轉向白祝,問她跟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