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祝第一次體會到了有人為她爭寵的感覺,心中害羞,左右為難,連忙跑過去勸架,“好了好了,哥哥姐姐們不要為白祝吵架了,我知道你們都舍不得白祝,白祝也舍不得哥哥姐姐。”
林守溪與慕師靖對視了一眼,他們實在不好意思告訴白祝,他們姿勢覬覦她的飛行工具云螺。
莫名其妙開始的爭吵被善良的白祝終結了。
篝火漸漸微弱。
寒秋的風一遍遍吹來,慕師靖攏著薄薄的衣裙,起身走入后方的殘破殿里,打算休息一夜。
林守溪亦跟了過去。
白祝雖對這殘殿感到害怕,卻還是拽著云螺進了殿。
這座破殿荒蕪了許久,滿是雜草與灰塵,林守溪與慕師靖最初踏入破殿時,一朵虛幻的妖花在他們身后綻放,張開了滿是利齒的嘴,想將他們吞沒,慕師靖及時感知,聯手將它斬殺,取其精丹分食。
這樣的荒外之殿大多是一些邪神的祭所,荒廢之后被邪祟妖物占為巢穴。
林守溪與慕師靖從取來火把,將壁燈點上,微光將殘殿照亮,白祝走進來時,見到殿里纏滿蛛網的神像卻是愣了愣。
“皇帝……”白祝輕聲開口。
“皇帝?”
林守溪聞言,這才認真去看那座被他誤認為是邪神的像。那是一個端坐著的威嚴身影,漆已落盡,唯剩灰白,他坐在一張王座上,披著寬大的龍袍,手中握著一截法杖,面上未雕五官,頭頂則是一個厚重的黃金冠冕,冠冕上雕著諸天神佛。
哪怕他落滿灰塵,結滿蛛網,人們依舊能從這座古重神像中感到人皇的威嚴,仿佛在看懸浮中虛空的太陽。
“是的,這是皇帝的神像。沒想到這荒郊野嶺還有正經的殿。”白祝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慕師靖對于皇帝也有所耳聞,據說他已存活了數千年,是人族唯二的太古級存在。
“白祝知道這位皇帝的故事么?”慕師靖對此感到好奇。
“唔……白祝也只聽過一些眾所周知的傳說,不保真的。”白祝猶豫道:“不過傳說再厲害,皇帝也已經在圣壤殿里睡了好幾百年了,能不能醒都說不準。”
“圣壤殿?它在哪里,有何特殊之處嗎?”慕師靖問。
“圣壤殿在三座神山之后呀,有第四神山的美譽,至于特殊的……”
白祝沒有去過圣壤殿,她琢磨了一陣,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去:“圣壤殿之所以叫圣壤殿,是因為它所在地方的土壤很特殊,那片土地無法耕種,卻也沒有被污染,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圣壤殿很大,不止一座,里面供奉著千萬年來的無數稀世寶物,還藏有一部浩如煙海的,隱藏著真實之秘的原初神卷。
對了,神殿中還有七把罪戒神劍,這七柄神劍由七位信仰虔誠的澄凈神女所持有,這七位神女無一不是神山境內修為強大、聲明赫赫的仙子,這也是很為人津津樂道的事了。嗯……白祝聽說,圣壤殿里還有座龍殿,里面豢養著活龍……”
白祝大概就知道這些了。
慕師靖對于所謂的活龍很感興趣,林守溪則更好奇于七位澄凈神女。
“太古級……”
林守溪不由想起了黃衣君主,這些太古級的存在擁有著凡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卻也無一例外地蹤跡神秘,半死不活……它們也有什么目的么?
“未來的我們真的能改變什么嗎?”林守溪想著太古眾神,生出一絲無力感。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不要思慮太多了,這不是現在的我們該苦惱的。”慕師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