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林守溪感到一絲不對勁,立刻道:“戒尺可鑒,弟子昨夜應沒做什么出格之事。”
“別怕,為師只是隨口問問,你不要緊張。”楚映嬋淡淡開口。
“嗯……”
林守溪剛想松口氣,卻聽楚映嬋又說:“你昨夜一直在念一個人的名字。”
“誰?”林守溪一怔。
“你還能念誰”楚映嬋反問。
林守溪也算聰明,飛快明白了過來,他立刻道:“弟子請師父責罰。”
“責罰?你何錯之有?”楚映嬋問。
“弟子夜間夢囈念名,擾了師父休息,自當懲處。”
欲要認罪,何患無辭……林守溪隨口謅了個理由。
楚映嬋也不客氣,見他主動求罰便取來了戒尺打他手心,一邊打一邊問:“以后還念么?”
林守溪只得回答:“不念了。”
林守溪又挨了頓罰,心中嘆息,他只感覺楚映嬋的師尊氣質拿捏得越來越嫻熟了……短短一日就已如此,一個月之后不該是怎樣的光景。
接著,林守溪行了一套規規矩矩的禮節,楚映嬋則端坐如儀地開始給他指導合歡經的修行要訣。
楚映嬋是名義上的指導,事實上,她只是假以‘考考他’的名義將問題說出,然后由林守溪一一為她解答。
明明林守溪才是那個教導者,卻始終被壓得死死的,他勞心費力地講解完以后還要感謝一番師父的栽培,為了顯現出楚映嬋的師道威嚴,他甚至還要故意說錯兩句然后主動矯正,換來她的幾聲清叱。
他們心照不宣地表演著,越來越熟練,哪怕是紅印也認可了他們的表演,極少再閃爍。
從心經的講解到對坐的修煉,一整天,兩人皆耽溺其中,一同鉆研著玄妙的心法,渾然忘我,甚至將色孽咒印的事都拋在了腦后。
他們之間的生疏與芥蒂也越來越少,第三天的時候,林守溪甚至還幫她梳了頭發,他驕傲地告訴楚映嬋,小禾過去經常夸獎他的梳頭說法,楚映嬋聞言,立刻將木梳奪回,嫌他梳得不好。
這些偶爾的拌嘴是短暫的放松,除此以外,他們連睡覺都在想著修行之事。
終于,第三天深夜,兩人通過徹夜的研討和商榷,以合歡經為藍本,構筑出了一套解印之法,他們正準備嘗試,時間挪過了子時。
坐在林守溪對面的楚映嬋身體忽然僵住了。
林守溪走近時,發現她雪頰泛紅,雙肩戰栗,身軀也如風中弱柳般輕顫著。
色孽咒印第一次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