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禾咬著指尖想了想,最后決定道:“來給我梳頭。”
小禾赤著足走到梳妝鏡前,少女腳步微錯,肩膀卻是端得平穩,輕擰的腰肢透著豆蔻少女獨有的嬌柔,也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魅惑氣質。
她在鏡前坐下,磨圓的銅鏡映出清艷無方的臉。
林守溪走到她的身后,撩起她依舊有些濕漉漉的發,接過她遞來的木梳。
梳齒沒入發間,似陷入了一片雪白的光瀑里。
小禾的雪發太過柔順,這是優點,卻也讓梳發的過程少了許多與發絲博弈糾纏的樂趣。
她幾乎沒有一縷打結的發絲,梳齒自上而下掠著,輕柔順逸。
小禾不說話,只是盯著銅鏡里的自己,微微茫然。
梳發完畢,小禾讓他為自己穿衣。
她準備的衣裳依舊是類似袆衣的廣袖禮服,雍容貴氣。
里面是便于行動的黑色勁裝,外面罩的是褒博大氣的禮服,小禾這般穿搭,是為了隨時都可以投入戰斗中去。
她張開雙臂。
林守溪有些笨拙地將衣裳套在她身上。
“你晾衣服呢。”小禾不悅。
“那你不能配合一些?”林守溪反問。
“你……”小禾輕哼,“算了,念你第一次,先饒了你。”
小禾自己理了理衣裳。
林守溪為她束上衣帶。
束衣帶時,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少女的腰肢有多細。正是這柔軟纖細的腰肢,為秀挺的玉背與圓挺的臀兒渡出了超越年齡的曼妙曲線。固定玉帶時,小禾的腳不自覺地踮起些,又輕輕落下。
她雖凹出了一副大小姐的驕縱模樣,卻并不習慣被服侍。
系完腰帶后是衣襟間的絲線,他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將其拈起,交疊,打了個蝴蝶結,系上,收緊。
整個過程,他沒有觸碰到任何敏感之處,可謂將君子之風踐行到底了。
系完蝴蝶結,他松了口氣。
原來被人服侍是這么累的事情啊……小禾也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
“辛苦你了。”小禾的語氣軟了下來,“你……退下吧,我要睡覺了。”
“不用繼續服侍了么?”林守溪多問了一句。
小禾立刻覺得,自己的溫柔是個錯誤,“誰要你侍寢呀,出去!”
林守溪被轟了出去。
出去之前,小禾還是面容冷淡地從墻上取下了一把劍,扔給了他:“拿著防身。”
這是大公子的劍。
林守溪正好缺把劍,他接過劍,背在背上,道了聲晚安后掩門離去。
封印已除,他身子尚有些虛弱,境界卻已重回巔峰。
林守溪沒有回房睡覺,他去見了紀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