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小孩子不吃飯怎么長身體?吃了。”
他語氣這樣不疾不徐,內斂溫潤,就像是一個長輩看著不聽話的小輩吃飯。
溫吟:“……”
最后她還是吃了。
冷不丁的就開口問:“你和嫂子吃飯也這么剝蝦這么細心的嗎?”
傅敘頓了頓。
小姑娘似乎是很在意他和莊從寧。
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為什么這么問?她去廁所看你的時候,跟你說了什么嗎?”
男人笑得溫和,問得溫淡,眸底深處卻深藏看不見的冷意和狠意。
溫吟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套話,直接回答:“沒有。”
他問得太溫和了,就像是日常聊天兒似的。
聽言,傅敘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她:“回院睡吧。”
溫吟抬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傅敘輕笑:“我跟她還沒跟你熟。”
“???”溫吟歪頭,有些疑惑。
這是什么渣男發言?人家小姐姐過來叫得那么親熱,這還不熟?
當她三歲小孩兒好哄騙?
溫吟歪頭揚起純真的笑意:“那哥哥你不太行啊。”
“……”傅敘微微皺眉:“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
溫吟聳聳肩,笑臉純真又清澈:“我說是什么不行了嗎?”
“……”
她走在傅敘的身側,兩人一起回南院。
溫吟側頭看他,笑臉溫婉:“這是哥哥的秘密?”
“嗯。”他淡淡的回應。
他回答得太快,沒有思慮。
溫吟不相信,這種老狐貍,就是老謀深算,一不小心就能掉他設計的坑里去。
“秘密隨便告訴我?”她眼里寫滿了不相信。
“嗯。”傅敘漫不經心的勾唇回答:“因為你乖。”
乖乖吃飯了。
溫吟:“……”
她心里卻是想:老狐貍又在給她挖什么坑呢?
……
溫吟裹著他的外套回屋,坐在床上想了想。
拿起手機,給調香師發了一條消息。
【我給你寄一件衣服,味道按照衣服上的味道做。】
調香師:【行。】
傅敘心機太過于深沉,做什么事情都不露山水,她摸不透他的任何情緒和思路,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老狐貍。
有些人就像是棉花里藏著針,在你放下所有防備正享受棉花的溫柔時,冷不丁就給你扎得生疼。
溫吟不喜歡這樣把控不住的感覺,他太野了,不是表面上的野,是溫和的野,這種人,最難拿捏住了。
滿嘴都是好聽的話,溫柔得緊,又無懈可擊,讓你根本摸不到他的命門在哪里,也還要時刻提防著他那野性什么時候就會破骨而出。
這晚,她裹著傅敘的外套,睡得也不錯。
傅敘在溫吟回屋后,去把那繼續沒有看完的郵件看完了。
病情后面還有一個備注:【以上為臨床診斷,并不完全對,許多并發癥待查證,請務必悉心密切的關注她的一切。】
看完后。
傅敘靠著椅背微微抿了抿唇,忽而又笑了下。
不是她可以嬌,是她還真是一個嬌嫩的花骨朵。
“扣扣扣——”
這時,有人敲了敲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