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小聲的嘟嚷:“哥哥,你慢點兒走嘛……”
傅敘腳步被迫停住,意識到她抓的哪兒,太陽穴凸凸的狂跳。
深深吸了口氣:“松開。”
“我不要,一松你就走了。”
“你跟著我做什么?”
溫吟拽著他不松手,小嗓音脆生生的回答說:“沒什么,只是你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這么氣沖沖的出門,我怕你因為我玷污了你守身如玉27年的清白而想不開去跳樓跳河跳江什么的。”
傅敘:“......”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什么都怪異。
他調整自己的情緒。
語氣盡量平和:“你回屋睡覺,我抽支煙,可以嗎?”
“事后一支煙?”溫吟一本正經:“可是我們沒有……”
傅敘一閉眼,強行把她攥著自己褲腰皮帶的手拿開,打斷她的話,沒好氣的開口:“我去跳樓行嗎?”
溫吟被甩開,狗皮膏藥似的又粘上去,眼里還是濕漉漉的:“啊?那我更不能松開了,我那么大一哥哥,不能摔成肉泥。”
“……”
傅敘看她抓著自己手臂,咬了咬牙:“我跳之前,也先把你這個小崽子踹下去。”
“殉情嗎?這不太好吧?”
傅敘這回沉默,與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對視。
有時候真分不清她究竟是真可憐還是裝可憐是真委屈還是裝委屈。
就好比現在,可憐又委屈的一副小模樣。
一副他好像馬上要丟了她,而她像緊緊跟著哥哥不讓哥哥丟掉的小可憐。
可事實呢?
事實是他被氣得腦門疼。
溫吟眨巴眨巴眼睛,也跟他對視。
四目相對,相視無言,在寂靜的南院。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笑了。
傅敘或許是被氣笑的。
溫吟或許是繃不住笑的。
他緩了一口氣,真是被氣笑了:“你真是我祖宗。”
真是被她折磨得有些上頭了。
他跟一個小孩兒計較什么呢?
而溫吟算是壯著膽子摸出來了一套章法。
委屈可憐撒嬌嬌,沒有搞不定的傅敘,只有嘴硬心軟的男人。
溫吟:“別抽煙了,回去睡覺吧。”
……
傅敘讓她睡床上,還是嚴肅的說:“有些話還是要說,你年紀小分不清情情愛愛,這種事情下回不準做,再有下回我就把你從傅家扔出去。”
他一字一頓的,教育著她。
溫吟裹著被子起身:“噢。”
下次不做這種事,下次換個不一樣的就行了。
他說他的,她當耳旁風。
整個人直接裹著被子往他身上撲,然后把他往床上壓。
被子連帶人一起壓過來,然后她從身上下去,躺在他旁邊,抱著他的手臂。
小姑娘嗓音里面還帶著點哭腔的顫意,軟軟的:“哥哥,你祖宗今晚想這么睡。”
“被你兇了要抱著哄睡才能好。”溫吟:“不然我氣的睡不著。”
傅敘:“......”
到底是誰氣誰?
溫吟抱著他,往人懷里鉆。
唇角暗暗的勾起笑。
她的新年愿望,是和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