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朵勾起了冷笑,緊接著將此事告訴了楊四郎。
楊四郎一聽就炸了,“特娘的,我就知道他們一家子不是好東西,白大還沒死呢,就想要謀奪產業,什么東西,我呸……”
楊四郎對著圍墻罵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臟話全都說出來了,吐沫橫飛。
楊安朵蹙了蹙眉,離遠了一點。
楊四郎:“……”
“小妹,你說該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大的產業被他們給搶走,白大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楊安朵說:“這種事情,得人贓并獲才行,你覺得白管家可信嗎?”
楊四郎說:“可信,白管家是白地主的伴讀,一家老小都在白家做工,白地主和白大都很信任他,而且他也不喜歡陳家的人。”
楊安朵也覺得白管家跟陳家應該不是一路人。
這種事情他們出面不合適,最好是白家的人自己來。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這樣,你去找白管家……”
兩人分道揚鑣之后,楊安朵回到了白家的院子,她沒去看白地主和白大,他們有王大夫照顧沒什么問題。
楊安朵來到了白夫人的院子。
“白老夫人讓我來看看白夫人。”她對著兩個年輕的丫鬟說道。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眼神帶著警惕。
楊安朵不悅的說道:“需不需要我將白老夫人身邊的人叫來為我作證?”
兩個年輕的丫環被她的話嚇到了,這才讓開了路。
來到了房間,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的話,現在楊安朵卻可以肯定,白夫人的病絕不簡單。
楊安朵還沒有分辨藥材的本事,直接讓笨笨掃描。
有了實驗室,監測數據結果幾乎是眨眼的事。
酸棗仁、柏子仁、五味子、茯神、首烏藤、朱砂、遠志、曼陀羅等。
全都是安神助眠的藥物,別的也就罷了,這么濃的曼陀羅香氣,難怪人醒不過來。
白夫人得是風寒,用這么多的安神藥物,對她的病情絕沒有好處,這不可能是大夫開的藥。
她的目光掃了丫鬟兩眼,兩個丫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不自在,避開了她的視線。
楊安朵給白夫人把了脈,越發相信自己的直覺了,看著昏迷不醒的白夫人,她深表同情。
若是白夫人知道自己是被親侄子侄女給算計了,也不知道會怎么想。
“楊姑娘,你看完了嗎?”一個瓜子臉的丫環問道。
“看完了,白夫人沒什么大礙,就是著了風寒。”
兩個丫鬟都松了一口氣,嘴角微微翹起,卻又不想讓人發現,微微壓抑著。
楊安朵心中冷笑一聲,離開了。
楊至善見到楊安朵回來,獻寶一樣的說道:“小妹我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楊安朵揉了揉眉心,昨夜她幾乎一夜沒睡,現在還真有點困了,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困意看了一遍楊至善寫的東西。
嗯,怎么說呢,引經據典,言辭還算是犀利,就是文筆不是很好。
“五哥,你是打算現在交給羅縣令,還是打算再潤色潤色?”
楊至善本來覺得自己寫的很好,可看了楊安朵的表情,有點心虛的說:“我還是再潤色潤色吧!”
楊安朵瞇著眼點頭。
“對了,小妹,白地主沒事吧!”
“有事。”
楊至善:“……”
陳家父子暗戳戳的謀財害命,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
兩天之后的夜里,陳表哥再次投毒,被白管家抓了一個正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投毒的成就感更好,陳表哥竟然會親自動手,而且不慌不忙,像是在逛后花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