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現在在這里服勞役,都成了一樁美差,好多人都恨不得不走了,就一直在這里干。
也就這個時候,鴻臚寺的人來了。
這就讓陳遠很詫異。
因為這幫人興師動眾前來,非但沒有興師問罪,反而是賠禮道歉。
還留了黃金十兩,絹百匹。
又一再表示,回頭一定會對倭國來的遣唐使,留學生,嚴加管束。
沒錯,包括留學生。
別看留學生在國子監讀書,主要受國子監約束,但實際管理權,在鴻臚寺。
這跟現代社會是一樣的,先是外交部,領事館,之后才是學校。
緊隨其后,李二帶人抵達。
“賢弟,如何,我大唐當今的皇帝,可還英明神武?”
要沒這檔子事,李二今天還真不一定會來。
心情,也早就好了。
說白了,就是阿貓阿狗一樣的玩意兒,雖然當時的確有那么一點點惱火,可誰又會一直生氣?
就好比魏徵那老貨,當初那么過分,他嚴重懷疑那老狗就是故意的,不也只是私底下罵了兩句,沒將他如何?
況且,老遠他就看見了,呼呼呼呼大股大股冒著白煙,搞不好,又有新鮮可瞧。
當然,適當的夸一下自己,順便引導一下,讓人也夸一夸,也是很有必要的。
皇帝也是人。
皇帝也希望被夸獎。
尤其這種當面卻不識的情況下,被夸上一夸,那種暗爽,絕非明著來可比。
陳遠這會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說實話,李二這種做法,還是很對他胃口的。
當老大嘛,那就要有當老大的樣!
要是什么都只問對錯,連自己人都不庇護,那還當什么老大?
誰還敢跟著混?
至于外面怎么看,大抵是不需要在乎的,說白了,國與國之間,就沒有以德服人,也服不了別人。
國際事務,還是那句話,口徑即正義,射程即真理,道理再好,也不如拳頭大來得管用。
遂笑道:“秦兄說的是倭國遣唐使和留學生一事吧?
這事沒得說,當今陛下,絕對英明神武!
我原本覺著,這次怎么著也得罰幾個月俸祿的,不曾想,非但沒有罰,反而得了賞賜,跟著這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有前途!”
“是嗎?”
“愚兄亦是這般認為,哈哈哈哈!”
李二哈哈大笑,心底的爽快,比之三伏天在甘露殿吃了冰糕還要舒坦。
同時,又不禁悄悄松了口氣。
好險!
還好老子賞了,沒罰,如若不然,豈不就既不英明神武,也沒前途了?
也別說這貨不敢。
依他看,這貨就沒有不敢的,就算不當著他的面說,也絕對會跟身邊的人說。
永嘉,長樂,沒準,連程咬金那貨面前,這廝都能叨逼一嘴,到那個時候,他這張臉,算是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