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請說……”季云滔想通了所有事情后,反而平靜下來,好啊,既然想利用本百戶,那就祈禱我沒死在戰場上。若是讓我安穩回到了京城,就讓幾位大人好好溫馨一下被監察院支配的恐懼,若是自己死了,會有人來找你幾人一同陪葬。
封疆大吏又如何?南監院的密探也不是養老的!
“密探?咦?我怎么把南監院的密探給忘了?”剛想起季云滔又是一陣哀嘆,離開了京城,除非是密探主動聯系自己,不然自己也找不到人。
天姥爺喲……救救孩子吧!
盧俊凱在堪輿圖前踱步道:“如今閆龍之子暴斃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遵化,宣撫使已經到貴州城的消息如今還在送往播州的路上。所以,趁著閆龍起兵的命令還未傳至屯海關,宣撫大人連夜趕往屯海關,以宣撫使的名義入堡內。雖然堡內的守軍會對宣撫大人有所防范,但沒有閆龍的命令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反而會好好的招待宣撫大人,畢竟只有討好了宣撫使,對自家土司才有益處。”
說得好,跟放屁一樣臭……季云滔看著布政使大人的表演,表現出一副大局為重的模樣:“布政使大人,其他三關如何防范?”
盧俊凱說道:“孫大人方才未說清楚,本官再與宣撫大人解惑。”指著堪輿圖上的播州地形繼續說道:“播州呈狹長狀南北延伸,東西較窄,遵化城就位于播州的正中心。北面是地勢較為平坦的婁山關,適宜耕種的田地幾乎都集中在了北面,所以北面的防守比其它三面安如磐石。即使遵化城被圍,婁山關也不會調遣全部兵力回援,且等到婁山關援兵翻山越嶺來到遵化城時,早已是疲憊不堪,而我軍已經結束遵化城外的其他戰斗以逸待勞,南面回援的敵軍同樣如此。而西面的守軍回援遵化城時,已經撞進了我軍布置好的口袋。第一階段,破屯海關后,就能實行第二階段,圍點打援,派出兩千將士猛攻遵化城,并且探子會不惜一切代價焚毀城中的糧草,讓閆龍產生我軍與遵化城同歸于盡的錯覺,拼命著急其余三關守軍回援,我們只需各個擊破,最后遵化城就完全成為了一座孤城。”
季云滔起身走到堪輿圖前,仔細勘探播州地形走勢,“若是我軍圍住遵化城,南北援軍機會會在同一個時間內到達遵化城。而我們兵力有限,先與西面趕來的援軍大戰一場,而后再分兵圍殲南北趕來的敵軍,即使對方已經疲憊不堪,但我軍也歷經戰斗,怎么保證能全殲增援的敵軍?若是城中一萬守軍見勢出城反攻,我軍又該如何?”
孫懷中走到堪輿圖前指著播州地形說道:“三路回援遵化之敵,即使全部傾巢而出,除婁山關一路外,各路也才五千余人,調集兩個衛伏擊西路之敵,在兩個衛分別在南北以逸待勞,其余各衛猛攻遵化城。不讓城中的閆龍看出我們的意圖。等到西路援兵被消滅后,一衛北上增援,一衛南下增援,如此遵化城可破。”
“拱衛貴州府的四衛也會調走兩衛作為預備衛,若南北圍殲戰變為阻擊戰,則投入兩位預備衛強攻遵化城,本官就不信,一座遵化城,能耗死九個衛的將士!”
盧俊凱拍板,為此戰做了最后的布置。
作為帶天巡視的季云滔,只能被動的參與,如若敗了,可是要自己擔責任的!
當官有風險,出差須謹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