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肅愣住了。
侯元顒道:“如果要做好這件事情,我們要先準備好北面的情報,如果可能,我們需要有向導。”
“那讓我去啊。”魏肅吼道。
“寧先生說,你們為北地的漢人做了這么多的事情,陳夫人將你們派回南邊,有她的苦心孤詣,也是你們應得的獎勵。北上的事情很復雜,首先陳夫人是自己不愿意離開的,出于道義的考慮,我們要去救她,或許完顏希尹死后,她會改變主意,但這畢竟是一場冒險,你們有資格生活在更好的地方,這是要給二位的選擇權。”
“我選擇過去。”
侯元顒抽過來幾張紙:“與此同時,請兩位一定理解,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們要確定二位不是完顏希尹派過來的暗子。”
“你……”魏肅開口想罵,但下一刻已經意識到了什么,整張臉漲得通紅。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我們初步認為二位對武朝、對華夏軍的看法并沒有帶著非常復雜的目的。但與此同時,我們還是要問一些問題,對于你們所知道的北面的詳細情報,有益于這次行動的各類消息,請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天得罪了,多包涵。”
魏肅坐了下來。
過得一陣,侯元顒去到另一個房間,向庾水南重復了這一番說法,庾水南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很有道理,你們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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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寧毅抵達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中元節,外頭很熱鬧。湯敏杰坐在院子里,腦子里勾勒著外頭的情景,寧毅進來時,他起身行禮,寧毅讓他坐下。師徒倆坐在院子里,聽見外頭響起爆竹的聲音。
“想出去看看?”寧毅道。
“如果可以,我想看看成都是什么樣子……”
“有機會的,對你的處理已經有了。”
“……”
“涼山邊上有個農莊……”
“……為什么……沒有審判……”
砰的一聲,寧毅的手掌拍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