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婦女喊道:“我敢!徐東你敢背著我玩女人!”
“什么玩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從側屋里出來的是一名身材魁梧樣貌兇悍的男人,他從那里走出來,掃視四周,吼道:“都給我停手!”但沒人停手,白衣婦女沖上去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徐東你該死!”
“說了沒有!”這捕頭徐東的聲音雄壯威嚴,那女人又是一巴掌,打歪了他的帽子。
“那是人犯!”徐東吼道。女人又是一巴掌。
“誰都不許亂來,我說了!”
婦女跳起來又是一巴掌。
“這是她勾引我的!”
婦女接著又是一巴掌。那徐東一巴掌一巴掌的挨著,卻也并不反抗,只是大吼,周圍已經哐哐哐哐的打砸成一片。王江掙扎著往前,幾名書生也看著這荒謬的一幕,想要上前,卻被攔住了。寧忌已經放開王江,朝著前方過去,一名青壯男子伸手要攔他,他身形一矮,轉眼間已經走到內院,朝徐東身后的房間跑過去。
徐東還在大吼,那婦女一邊打人,一邊打一邊用聽不懂的方言謾罵、指責,然后拉著徐東的耳朵往房間里走,口中可能是說了關于“狐媚子”的什么話,徐東仍然重復:“她勾引我的!”
女人拖著這徐捕頭進了房間,此時寧忌已經跟進來了,那婦女似乎想要將“狐媚子”打一頓,但看見房間里的景象,皺著眉頭還是停了下來。寧忌便從兩人身邊過去,此時的房間里充斥著血腥氣和臭氣,王秀娘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身上不僅有血,還有便溺之物的痕跡。
寧忌蹲下來,看她衣衫破損到只剩下一半,眼角、嘴角、臉頰都被打腫了,臉上有糞便的痕跡。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廝打的那對夫妻,戾氣就快壓不住,那王秀娘似乎感覺到動靜,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辨認著眼前的人。
“秀娘姐。”寧忌握住她的手。
“陸……小龍啊。”王秀娘虛弱地說了一聲,然后笑了笑,“沒事……姐、姐很機智,沒有……沒有被他……得逞……”
“你怎么……”寧忌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別摸我的手……臭……”女人將手盡力拿出來,將上頭臭臭的東西,抹在自己身上,虛弱的笑。
寧忌艱難地沉默了一瞬,然后咬著牙笑起來:“沒事就好……陸大哥他……擔心你,我帶你見他。”
他將王秀娘從地上抱起來,朝著門外走去,這個時候他全然沒將正在廝打的夫妻看在眼里,心中已經做好了誰在這個時候動手攔就當場剮了他的想法,就那樣走了過去。
這對夫妻也愣了愣,徐東大吼:“她是要犯!我是在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