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跳起來打他的頭:“審她!審她!”
“我不跟你說,你個潑婦!”
婦人踢他屁股,又打他的頭:“潑婦——”
“你就是潑婦!”兩人走出房間,徐東又吼:“不許砸了!”
這邊寧忌將王秀娘抱了出來,到了王江身邊,王江跪在女兒身邊哭,范恒等人義憤填膺:“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通山縣沒有王法了!”
“這等事情,你們要給一個交代!”
那徐東仍在吼:“今天誰跟我徐東過不去,我記住你們!”隨后看到了這邊的王江等人,他伸出手指,指著眾人,走向這邊:“原來是你們啊!”他此時頭發被打得凌亂,婦女在后方繼續打,又揪他的耳朵,他的面目猙獰,盯著王江,隨后又盯陸文柯、范恒等人。
“我記住你們!”
婦人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腦上,他一字一頓地說著,然后分開兩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這邊,雙目赤紅,口中都是唾沫。
“我!記!住!你!們!了!”
“這邊還有王法嗎?我等必去縣衙告你!”范恒吼道。
那婦人哭喊,大罵,然后揪著丈夫徐東的耳朵,大喊道:“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啊——”這話卻是向著王江父女、范恒、寧忌等人喊的。
她帶來的一幫青壯中便分出人來,開始勸說和推搡眾人離開,院子里婦人繼續毆打丈夫,又嫌這些外人走得太慢,拎著丈夫的耳朵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滾蛋!滾蛋!讓這些東西快滾啊——”
朝這邊過來的青壯終于多起來。有那么一瞬間,寧忌的袖間有手術刀的鋒芒滑出,但看看范恒、陸文柯與其他人,終于還是將小刀收了起來,隨著眾人自這處院子里出去了。
……
眾人都沒吃午飯,回到客棧當中,寧忌給王江父女做了傷勢包扎的處理,范恒等人則去到衙門那邊打探情況,準備告狀,討回一個公道。
包扎完畢后,傷情復雜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大事的王江已經昏睡過去。王秀娘受到的是各種皮外傷,身體倒沒有大礙,但精神不振,說要在房間里休息,不愿意見人。
她正值青春洋溢的年紀,這兩個月時間與陸文柯之間有了感情的牽扯,女為悅己者容,平素的打扮便更顯得漂亮起來。誰知道這次出去賣藝,便被那捕頭盯上了,料定這等賣藝之人沒什么跟腳,便抓了想要用強,王秀娘在緊急之時將屎尿抹在自己身上,雖被那惱羞成怒的徐捕頭打得夠嗆,卻保住了貞潔。但這件事情過后,陸文柯又會是怎樣的想法,卻是難說得緊了。
寧忌暫時還想不到這些事情,他覺得王秀娘非常勇敢,反倒是陸文柯,回來之后有些陰晴不定。但這也不是眼下的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