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平日里不逛青樓,應酬都不多,李頻也是清清楚楚,說完這個笑了笑:“立恒這幾日可有打算么?”
“初三晚上去白鷺洲看看表演。”
“弟妹許你去?那可得好好籌劃一番……”李頻狹促地說道。其實他如今在豫山書院授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幾乎可以算是蘇府的客卿身份,蘇家也請他去吃了幾次飯,與蘇老太公、蘇檀兒都有見過,蘇檀兒偶爾也去書院一趟,他倒也清楚蘇檀兒并非什么惡婦。只是有些時候,女人終究是女人,此時他說的籌劃,卻是在表演過后參加哪位佳人的宴席,通常來說,你幫了哪位女子,當晚自然也有一場慶祝宴會,對方出來感謝、額外表演,這邊諸多才子滿足之下又有詩作出來,為其揚名,也為自己揚名。
聽李頻說完這些,寧毅倒是笑著搖了搖頭:“與檀兒一塊去的。”
李頻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倒也是,那幾天的表演,大家自是拿出渾身解數來,便只是看看,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次可以算是江寧水平最高的演出欣賞,早幾日寧毅與蘇檀兒在二樓欄桿邊聊天時,蘇檀兒便說了要空出時間與寧毅去看看,其實她也知道,寧毅對這種熱鬧,也是喜歡湊的。李頻倒是有些可惜,他家中有妻妾,卻也不打算帶著她們去,主要是之后的宴會,倒并不只是接近佳人而已,結交一些人,擴大交游揚揚名氣,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兩人走了一陣,在路口去往不同的方向。寧毅沒什么事情,一路回家,蘇檀兒與幾個丫鬟也已經回來了,嬋兒娟兒嘰嘰喳喳地說著今天在路上看見的表演以及聽說的事情,憧憬一番初三初四初五幾天的表演盛況。不過,到得傍晚的時候,卻有一封信被送進來,隨后有兩名掌柜急匆匆的進府,在隔壁的院子與蘇檀兒商量了許久,到得晚餐之時,蘇檀兒才有些抱歉地說出看表演去不了的事情。
“忽然有急事,怕是不能陪相公一道去了,相公與小嬋一塊去吧。”不久之后,又像是在樓上一般小聲笑著:“文定文方他們也有幾十兩上百兩,妾身把私房錢給小嬋,相公若見到哪個姑娘表演得好的,盡管買了花送上去便是,送多些晚上還有謝禮的宴席可吃……相公得了姑娘家的親睞之后,可不許說妾身小氣哦……”
“奸商……”察覺出對方的某些小算計,寧毅嘆了口氣,笑出來。
蘇檀兒笑著皺了皺鼻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