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酒的事情應該已經快好了,到時候我把各個部件的設計拿過來,最好找幾個能保密的鐵匠之類的分開弄。嗯,我會盡量想辦法保證規格的符合,接下來的作坊就需要保密了……制酒的師傅有聯系到了嗎?”
聶云竹將手絹揪在胸前,呆呆地過了一會兒,方才用力點頭:“嗯,之前已經聯系到了。”
“喔,那就好。”寧毅笑了笑,隨后揮揮手,“先走了,過幾天才開始上課,這兩天說可以偷偷懶,中午也許去竹記那邊坐坐,呵,我懷念皮蛋瘦肉粥了。”
聶云竹笑著點了頭:“我等你過來。”
心中的一絲失落,漸漸的褪去了。
他中午會過去呢……
心情開朗起來,其余的事情,也大可拋諸腦后。充滿活力與希望的清晨,她準備去往總店那邊等著,這時候才又想起兩名捕快傳來的顧燕楨的死訊。那兩名捕快為何要來找自己呢,聶云竹心中想著,她對于顧燕楨未必有多少惡感,顧燕楨那人還是有才華的,他死了,聶云竹覺得有些可惜和傷感,不過另一方面,即便是死了,似乎也跟自己扯上關系,就讓她覺得微微有些厭惡,明明是什么關系都沒有的——這兩種心情并不矛盾,混合在一起,過得一會兒,也就嘆了口氣,逐漸淡去了。
幾日之后城外災民漸多,有天早晨聶云竹跟寧毅說起來,有個認識的人這些天在城外出了事情死掉了,這人原本是想要動身去當縣令的,頗有幾分才華,前途遠大光明,因此告訴寧毅最近時勢不太平,多注意安全。當時寧毅神色復雜。
“熟人?”
“不熟的。”
“哦。”寧毅聳聳肩,“天妒英才,太令人遺憾了。”
這是后話,暫不再提。
********************
時間回溯到六月初六的那天傍晚,距離那天晚上的血案過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幾名捕快在荒僻的河岸邊那處燒毀的船屋附近調查著,風聲呼嘯,天色也變得陰暗起來,今夜大概便會有雷雨降下。
“這場大雨之后,怕是什么都調查不出來了!”一名捕快的聲音在風中響徹了河岸,河流的淺灘上那處船屋此時已經被燒得徹底,當然,也有一些垮塌的殘骸,人被燒得焦黑的尸體混在其中,眼下也不知道已經被沖走了多久。
“如果這其中真有那顧姓縣令的尸體,這事情算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