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總是那些小輩的事情,他就不必參與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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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傍晚,秦淮河畔的一家酒樓房間里,烏啟隆與席君煜見了一面,兩人這天算得上是“偶遇”,各自還有事情,例如席君煜,最近與許多的蘇家人以及大房掌柜們來來往往的,努力引導和鋪陳著一些東西,眼下已經有了效果,今天晚上也正是與幾名蘇家子弟約好在附近吃飯,此時剩下的時間并不多。
“席兄,最近如何?”
“一切都好,倒是你烏家,這兩天出事了?”
烏啟隆望了他一陣,隨后喝了一口茶:“沒事,只是想問問你,之前所說之事,到底考慮得如何了。這一個半月以來,你在努力讓蘇家人將皇商的事情怪到寧毅頭上,我也讓人幫你在外面宣揚,此時皇商的事情最大的問題就是寧毅未曾守好染方一項,不過看起來,效果似乎有限。到了現在,你怎么想?”
“誰說效果有限?”席君煜笑了笑,“事情未到最后一步,誰知道會怎么樣?如今蘇家的狀況,無論蘇檀兒還是寧毅,心里肯定都在憋著不滿,蘇檀兒如今自顧不暇,想要抓最后的機會,還來不及處理這些心情。寧立恒……他就是一直在忍著,總有一天會忍不下去的……一旦在蘇檀兒的手上丟了大房,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就都會想起來,到時候她就會記起來所有人都在說這是寧立恒的錯……”
“若不是這樣怎么辦?”
席君煜搖搖頭:“那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
“呵,真是你的性格……”烏啟隆笑起來,隨后靠到椅背上,“還是那句話,我烏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到了必要的時候,還是請多少考慮一下。”
席君煜微微沉默地望著他,先是點了點頭,隨后想想,方才說道:“你不太對勁,莫非你們那邊真出什么問題了?”
“確實有問題,作坊出了幾次意外,秦叔叔忽然病倒了,事情畢竟太快,壓得太緊。我們現在在考慮跟織造局那邊交涉延期,問題不大,但總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又不能太多,所以我在想,如果家里能多些可用的人就好了……”
“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席君煜說完,轉身離開。
烏啟隆目送他出門,隨后喝了一杯茶,在房間里安安靜靜地坐著,時間過了傍晚,轉向入夜,燈火變得明晰起來的時候,有一道人影敲了門,隨后進來。如果有蘇家的人在,必然也會認出眼前的這人來,這次進門的中年男人也是蘇家的一名管事,姓齊,名光祖,關上門后,與烏啟隆打了個招呼,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下了,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