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杭一帶是有名氣的。”
“哦。”寧毅點頭,若有所思地看看樓舒婉,樓舒婉卻也不在這話題上多說:“檀兒妹子在家嗎?”
“先前去鋪子了,怕是要一陣子才回來。先進去坐會兒吧。”
“哦,這樣啊……”樓舒婉想想,隨后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只是經過,待會也有些事情要辦,妹夫替我向檀兒妹子問好吧。”
“好。”
這話說完,又閑聊兩句,樓舒婉放了車簾,寧毅則轉身回家。那馬車過了這邊的道路,車廂之中,樓舒婉便已經是另外一種冷然的表情。小婢果兒輕聲道:“小姐過來就只看這一眼么?”
樓舒婉笑笑:“本就是隨意看看,看到時昌頎離開便行了,還要看什么?”
“可是這樣也不知道他們吵成怎樣了……”
“哪里會真吵起來,時昌頎走時,面色郁郁不歡,但顯然話沒說完或者說了也沒用。我這妹夫倒也真是有趣,竟還能把人一直送到路口來。已經看到這么多了,你個小丫鬟懂什么……別吵我。”
樓舒婉閉上眼睛想這些事情,小丫鬟知趣地閉了嘴,那馬車在杭州城內一路駛過,不多時回到樓家。主仆兩人下了車,往側門附近的一個院子里過去,進去之后,樓舒婉直接推開了院子里閉上的房門,那房間之中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在與丫鬟調笑,見她進來才有所收斂,匆忙扣上外套,卻是樓舒婉的二哥樓書恒。
“怎么?”
“我去檀兒那邊看了,時昌頎果然去找了我那妹夫求證,看來心情不爽。”
“哦?說說說說……”
樓書恒是風流多金之人,每日里夜生活豐富,到得此時其實才起床,這時候整理洗漱,面上倒是來了精神,樓舒婉說了正巧看到的場面,他的表情才有些失望:“哦,就看見時昌頎告辭啊……”
“妹夫把他送出來,表情從容,時昌頎臉色卻很不好,欲言又止一副不甘心的模樣,以后你們盡管奚落他便是,有什么好失望的。”
“沒什么。”樓書恒撇了撇嘴,“不過聽你說起,妹夫那人涵養倒好。”
“不是涵養,是不簡單。”
“入贅之人,能有多不簡單。”樓書恒對著桌上的銅鏡整理一下衣冠,“說是江寧第一才子,我見了幾面,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出來,檀兒妹子倒是不簡單,我想會不會是檀兒妹子故意把他捧出來的,不是說只做了幾首詩詞么……”
“聽蘇文定蘇文方說,當初蘇家出問題,檀兒妹子病倒,檀兒妹子的父親遇刺,是他忽然出手,力挽狂瀾,烏家在江寧被陰到死,到最后大家才知道他這個平日里默默無聞的書生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