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人皆是高手,此時無萬全之計,怕是動手也會被他們殺出。”錢海屏也點頭,隨后想起件事,笑起來,“哦,對了,聽說立恒與樓家之人有些過節,今日有空,我便叫人過去敲打了一下,哈哈,砸了他家的大門,且為賢侄出一口氣。”
寧毅皺了皺眉,看看笑得開心的錢海屏:“些許小事,恩怨不大,此時正要齊心對外,世叔這樣做,怕是會……”
“哎,無妨無妨。”錢海屏揮了揮手,“他們樓家說是有些勢力,可在我錢家人眼里,不過雞犬一般。立恒受辱之事,叔叔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便是我的事,他若有怨,那也行,叔叔趁機幫你抹了他!我知立恒仁厚,呵呵,但此事無需操心。眼下立恒之事,便是我錢家之事……好了,今日別無他事,我便走了,希望明日便能聽得捷報。”
他笑著起身,在寧毅的陪同下走出房去,這時候殘陽如血,只聽得西方城內附近的喊聲,在那遙遠的天際,沸騰了起來。
“又來了……”錢海屏搖了搖頭,嘆氣后,無聊地離開。
寧毅望著那天色,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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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公到了,看起來,這一兩日,便能破城!”
有人在說話,夕陽之中,這是一個相對完整的院子,石寶沖進來,大聲笑。
王寅一頭長發,正坐在井邊擦洗著鋼槍,不知道先前在想些什么。這時候望望西面,仔細聽風力的聲音,隨后倒并不顯得高興:“我原本以為,這兩日便該破了,想不到竟拖到了今日。這幾日在城里的行事,總覺得有些蹊蹺。”
“蹊蹺?哪有蹊蹺?”石寶愣了愣,隨后在王寅身邊坐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鑿石頭的,你總是這樣,想多啦。這幾日咱們殺得如此開心,城內亂成一片,我覺得靠譜。佛帥先前說過,你們讀書人,就是想太多,所以書生造反,十年不成哪。哦,我可不是說呢……”
王寅笑了笑,鋼槍揮出去,呈一直線,槍上的水滴悉數爆開,甚至在空氣中都響起砰的一聲:“亂成一片了嗎?我覺得有些不對……亂得還不夠,雖然每次行事都沒什么問題,但我覺得,此后結果總是不甚清晰。就像是打在了棉團里,力道是出去了,又總有人能把破口大概補上,讓我覺得,也有人在暗中看著我們……”
“不會吧,鑿石頭的,你確定?”
“呵,許是我想多了,我原想在圣公到之前,便里應外合地破城,不過既然圣公已至,破城也就更簡單,接下來……對了,徐方、茍正、劉大彪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