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感覺并沒有讓她覺得壓抑,并且這也是大部分如她一般的女子的歸宿了。她努力讓自己覺得,自己沒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待會寧毅若來找她說幾句話,她要表現得高高興興的,而后再去找云竹姐聊天……如此想著,寧毅卻比她想象中來得要晚。
時間已經不早,她想要出門找云竹姐聊天時,寧毅才從外面進來,嚇了她一跳。寧毅關上門,牽著她的手到床邊,讓她坐下。
“我剛從你云竹姐那邊過來,錦兒,娶你過門之后,我們還沒有這樣好好說一次,明天我就要走了,有些事情,是要特地跟你說的。”
搬了張椅子在窗前不遠處放下,寧毅的語氣嚴肅。
這是要訓我了——錦兒心中這樣想著,卻并沒有不舒服的心情,其實這樣的談話是應有之義,自己作為小妾剛過門,他要離開了,肯定是要找自己叮囑一些事的。譬如不要跟大姐吵架啊,要顧全大局啊之類之類的。因為寧毅的正式,于是她乖巧地并攏雙腿坐在床邊,雙手按在膝蓋上,等著男人來訓他。
寧毅坐在椅子上,隨后覺得兩人的距離遠了一點,將椅子拖近了一點,他握起錦兒的雙手,想了片刻,笑起來:“其實,我明天就要走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我知道成親有些草率,接下來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你,但不管怎么樣,錦兒,你過了門,是我的妻子之一了,所以……今晚我會留在這里陪你,好嗎?”
錦兒眨了眨眼睛,對于“妻子”的稱呼有點疑惑,臉上卻已經紅了,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點了頭,說了些什么,眼前的男人也說了“洞房”什么的。接下來,一切都開始變得有些暈乎乎的。
他們是過了好一陣才到床上去的,聊了一會天,但聊的是什么,錦兒隨后卻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呼吸的熱氣,她覺得自己應該從容一點,因為該知道的她其實都知道,但心中依然緊張忐忑,男人將她抱起來了、放下去了,她也沒有反抗,甚至試圖幫忙,可又覺得自己的動作笨拙起來。比較清晰的感覺是身上衣物被褪去時的那一絲微涼,由于涼意來自腿上,那個時候該是貼身的長褲被褪去了,她記得自己以前聽說過一些動作,雖然做出來有些不知廉恥,但對著自己的男人,顯然取悅他就好了,不過那些動作有沒有做出來她也忘記了,回憶起來,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記得當身體里陌生的痛楚傳來時,心倒是沉甸甸地放了下來,很踏實的感覺……
這個夜晚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后的記憶中,寧毅替她擦拭了身體,她想自己去的,但她最終沉沉地睡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她抱著他的身體,還想睡,但腦子里記得他天不亮就會離開的,所以想起身給他準備洗漱的熱水。但寧毅阻止了她,不讓她起來,她看著男人的樣子,知道他會離開一段時間,所以看了很久,最后還是漸漸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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