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先生喊道:“朋友,事已至此,你們是一定跑不脫了。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你們把東西交出,我放你們走路如何?”
洞中之人終于開口,只聽他沙啞著嗓子道:“你們追了幾千里,無非是想要這地圖。當老子傻么,地圖一到手,我們左右還是個死。”
火先生道:“你們不顧自己死活,那個小娃兒可也要被連累死了。火燒起來,濃煙滾滾,可不是鬧著玩的。”
洞中之人道:“咱們活到現在已是賺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你們在洞外放火,老子在洞里也把地圖一點,你他娘的就捧著老子的骨灰交差去吧。”
洞內另一個聲音道:“三弟這個主意不錯,咱哥兒倆死了,還有一幫孝子賢孫巴巴趕來收尸,那也美的很吶。”說完兩人一齊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意味。
火先生見對方不肯上當,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轉頭對一個高大胡人道:“姚校尉,你去試試他的身手。”他怕對方孤注一擲,真把地圖毀了,也不敢當真下令放火燒林。
當時胡族入華已久,都根據音譯取了華人姓氏,姚便是其中大姓。那胡人姚校尉正要領命,胡摞走出一步道:“火先生,這爪子殺我手下多人,我這一身鮮血都是兄弟們所染。請火先生答允,讓胡某先打這一陣,為大家伙報仇。”
火先生點頭道:“我本來怕你久斗之后力氣不繼,既然如此,就請胡校尉上吧。”
胡摞走到洞前,喊道:“洞里的人聽了,咱們也不欺負你,我胡某一個對一個,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洞中之人笑道:“你們就想一擁而上,這洞口也擠不進這許多人來,又何必撿些便宜話說。”
胡摞哼了一聲,飛身躍起,跳到洞前突出的一小片山石上,舉拳往那人胸口打去。那人左手微張,抓向胡摞拳頭,右手伸出兩個手指,左右搖擺,點向胡摞肩頭。
胡摞斜身閃避,左右雙拳交替擊出,風聲虎虎,把整個洞口全都籠罩在了拳影之下。洞里那人被地形所限,施展不開手腳,用的全是點戳勾拿的小巧功夫。片刻之間拆了十幾招,那人門戶嚴謹,胡摞竟半步也攻不進去。
胡摞見對方臉色發青,出手之時微帶氣喘,知道他牽動傷勢,內息已經不穩了。但自己打了這么久,仍收拾不下一個帶傷之人,在上司面前須不好看。于是氣貫雙臂,把拳力發揮的十成,呼的一聲打向對方小腹。
那人似乎抵受不住,小腹內收,向后退了一步。胡摞得勢不饒,跟著一步向前跨出,左拳再至,拳頭已經打進了洞內。但他武功以剛猛見長,講究大開大闔,這樣一來,反而被周邊洞壁束縛,收發之間就不夠靈活。
那人等得就是這個機會,伸指往胡摞右腕下一拂,胡摞橫臂躲閃,右邊卻是一片山石,只好沉肘回收,想要把胳膊撤回來。這一變招,動作便慢了半分,那人五指撮攏成鶴嘴狀,啪啪啪連啄三下,第三下啄到了胡摞的臂彎處,胡摞悶哼一聲,右臂已經垂了下來。
那人立刻左掌斜揮,拍向胡摞胸口,好在胡摞應變甚速,雙腿用力向前一蹬,避過了胸腹要害,但右肩還是被掌緣掃中,啊的一聲從山洞前摔了下來。
那人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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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你這狗賊,功夫倒算不錯。一路上交手幾次都沒打中你,今天給你一指一掌,聊報你砍我大哥一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