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鈺一顆心松了下來,又有些摸不著頭腦,方才師傅明明震怒不已,竟然只是禁閉懲罰而已。他也不敢多言,躬身拜語后,和文博離開正清殿。
代玄齡吩咐道:“清泓,備幾枚培元丹給他,另外他的每日飲食你安排好。”
清泓作揖道:“我這就去安排。”
代玄齡點點頭,又看向燕初行和姜紅雪,道:“你們兩個也去吧。”
燕初行和姜紅雪行了一禮,而后隨清泓一起離去。
等他們離開后,胡忘歸道:“掌門,如何?”
代玄齡思索道:“確實有些奇怪,時鈺的氣血異常澎湃,應該是藥力轉化而致。”
張庭明道:“這孩子不過凡軀,哪來的力量煉化這么多靈果藥力?”
胡忘歸沉吟道:“會不會是那孩子方才未說實話?”
代玄齡搖搖頭道:“不會,方才靈識探查之下,有一股奇異力量沉浸在他的體內。本座才服下八寶天心果沒有多久,絕對不會感應錯,那一股力量中蘊藏著身后的道果規則之力。”
胡忘歸道:“那便奇怪了,以那孩子的情況,即便是一枚八寶天心果也不是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的,然而他現在卻是安然無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張庭明道:“有沒有可能是那孩子先天體質特殊,造成了這種情況?”
代玄齡想了想道:“方才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特別,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只是可惜了七枚八寶天心果,都怪我等疏忽,才有此意外。不過是福是禍也說不定,雖然時鈺的資質一般,但是如今七枚道果之力都沉浸他的體內,只要他能夠盡心修上,假以時日,必能完全煉化吸收道果之力,他日有所作為也說不定。”
文博帶著時鈺離開正清殿后,沿著一條小路往太阿峰后山而去。
時鈺感激道:“多謝師兄方才求情,不然我今日只怕是會被逐出師門了。”
文博笑道:“小師弟不必客氣,進了師門便是一家人。今日之事,全是師傅寬宏大度,否則被逐出師門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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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鈺問道:“師兄,那八寶天心果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師傅會如此震怒?”
文博道:“八寶天心果的寶樹乃是祖師爺當年親手所植,至今已不知多少萬年了,乃是實至名歸的寶樹,五百年一開花,五百年一結果,八百年才能夠成熟。道果之中蘊藏著無上天地規則,對于修行有莫大益處。”
時鈺一愣,萬萬沒想到自己吃下的東西這么了得,心中又有些不安起來,道:“這,這么珍貴……師兄,我鑄此大錯,師傅他會不會容不下我了?”
文博道:“師弟放心,此事已經不可挽回,想必師傅以后不會再予追究了。只是這段時間你安心在藏經閣修行,切莫再犯錯了,否則若是再觸怒師傅,誰也說不準有什么后果。”
時鈺鄭重道:“師兄放心,我定然謹記。”
文博看了看他,又問道:“話說師弟你吃下這么多靈果,當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時鈺凝著眉,搖搖頭道:“沒有,除了昨晚有些難受之外,確實是沒有出現其他的情況。”
文博沉吟道:“這或許也是師傅不在追究的原因。按理來說,小師弟你吃下了這么多靈果,身體多半會在藥力之下崩潰的,可是我看你神清氣爽,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
時鈺趕緊道:“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文博笑道:“自然是好事,僅僅是藥園中的靈果就可以讓小師弟免去一段苦修了,更何況還有七枚八寶天心果。小師弟只要能夠將沉浸體內的靈果之力充分吸收煉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破境了。”
時鈺心中一喜。
沒有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后山,山壁臨風,一塊一兩畝寬闊的山臺隱在云氣之中,除了一些地衣以及一張石桌,兩張石椅之外,再無他物。山壁之上,有的地方青藤一片,如瀑布傾瀉;有的地方怪巖裸露,千姿百態,叫人稱奇;有的地方青松怪柏孤立,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文博道:“這里曾是祖師爺清修的地方,清幽靜謐,無人回來叨擾。師弟你這一段時間就在這里修行,不要亂跑,等師傅氣消了之后應該就會解除你的禁閉了。”
時鈺抱了抱拳,道:“我知道了,多謝師兄。”
文博又道:“小師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不被那些靈果藥力反噬的,不過這對于你來說也是機緣,只要你能夠煉化那些藥力,想必就可以凝聚出氣海了。”
時鈺眼前一亮,道:“多謝師兄提醒,我會盡心修上,爭取早日破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