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倒是在理。”胡忘歸笑著扶須,忽然又想起什么東西,臉微微一沉,哼道,“說起臉面,我倒是想起來了。今日煉制丹藥就到這里了,接下來該修煉玄元毒經了。”
燕初行聞言臉色一變,拔腿就要往外跑,結果被胡忘歸提小雞似的一把抓到跟前。
“臭小子,想去哪兒啊?”
“那個,徒兒……徒兒突然想起還沒有去向姜浩道賀呢……”
“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胡忘歸一臉奸笑,白齒森然。
燕初行一臉驚慌,冷汗涔涔。
“師傅,你老人家可就我一個親傳弟子,就放我一馬吧。那玄元毒經真不是人練的啊,徒兒我就這么點修為,要是挨不住去了,你老人家的衣缽傳承可就沒了。”
眼看躲不過去了,燕初行抱著胡忘歸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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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哭天喊地起來,那凄苦模樣直教人不忍直視。
奈何胡忘歸不為所動,笑瞇瞇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別忘了你師傅我可是號稱醫毒雙圣。只要你還吊著一口氣,為師擔保你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
燕初行頓時滿臉黑線,也不哭喊了,站起身,愁眉苦臉地問道:“沒得商量了?”
胡忘歸淡定地搖搖頭,道:“沒得商量。”
燕初行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忐忑道:“師傅,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也沒個師娘。那萬一要是體力不濟,手速不如從前快了,來不及救我,我豈不是糊里糊涂地做了冤死鬼?再商量商量唄。”
“你個臭小子,再胡說八道為師把你煉了信不信?”胡忘歸險些七竅生煙,黑著一張老臉一巴掌甩在燕初行的腦袋上。
“哪里胡說八道了,我這明明是實話實說。”燕初行委屈巴巴地揉著腦袋小聲嘀咕,見胡忘歸揚起巴掌又要呼過來,急忙作勢高聲喊道,“我練,我練還不行嗎!”
“哼!”胡忘歸重重地哼一聲,指揮道:“還不趕快坐下。”
燕初行苦著一張臉,依言席地盤坐,雙手各自印訣放于大腿上,抹了還不忘賣慘道:“師傅,你老人家可得悠著點,我這小身板怕是挨不了多久。”
胡忘歸哼道:“又不想吃苦受累,又想要獲得好處,天底下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他從一旁的貨架上攝過一個乾坤袋,一張拍在其上,無數株暈著灰黑之氣、光彩各異的靈藥從其中飛出,漂浮在他的眼前。正是幾日前,燕初行和姜浩千辛萬苦從藥谷里采集來的靈藥,皆是蘊含著劇毒之物。
“竟然只剩下這么一點了,看來得掏出自己的老本了。”
胡忘歸抬了抬眼皮,露出布滿之色。隨后伸出手,五指成爪,一縷朱紅色火焰噌地一下冒出,火焰中心金色與白色兩道光華膠著流轉,于人一種十分神圣的感覺。這是他本命相修的火焰,南明離火。
擁有一種強大的火焰,是作為一個藥師不可或缺的。不過目前的燕初行則是沒有這個條件,所以每次煉藥時只能依靠胡忘歸留在煉丹房中的一縷火種。以胡忘歸的能力,為他找尋一種火焰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奈何他的眼光實在太高,這么多年來胡忘歸為他尋到的數種火焰他都沒看上眼。
胡忘歸對此實在是頭疼不已。這世上能夠讓燕初行滿意的,可以媲美南明離火的火焰可以說是鳳毛麟角,難以找尋的。偏偏這徒弟本事不大,要求還非得這么高,他這做師傅的無可奈何,也只有任勞任怨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