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飲茶一邊說著不痛不癢的話,盡管如此,許猛對司馬季印象卻是不錯。畢竟是全勝而歸,要說實在早先么,許猛對司馬季的印象僅限于,橫征暴斂加上一點不學無術,基本上處于一個燕王詭辯之術超絕,這種印象。
現在司馬季南征全勝而歸,攻滅十余國,俘虜十幾萬,斬殺這倍之。整個大晉都在稱頌燕王之名,這種印象也就扭轉了,橫征暴斂可以解釋為執法嚴明,不學無術可以說是深藏不露,至于詭辯,那不是也需要真才實學為基礎么?
“殿下之勝利消息,現在傳遍了整個大晉,之勇武已經人盡皆知了。”許猛很是柔和的恭維道,“此次軍功之盛,不下于太康年間,攻破禿發樹機能。”
“刺史過獎了,本王如何同文欽、馬隆相提并論呢。不過是因為我大晉兵多將廣而德勝罷了!”司馬季想起來了,禿發樹機能之所以剛開始沒被撲滅,直至釀成大患。
這可和當時晉軍的統帥有很大的關系,第一次面對的晉軍統帥是誰呢?我堂堂大晉太宰,當時還是扶風王的司馬亮,一戰之后,禿發樹機能開始神擋殺神的模式,才變成大患。
當時,扶風王司馬亮都督雍涼軍事,聞訊立即派將軍劉旗前往支援,劉旗沿途故意拖延不前,致使賊勢越加猖獗。畢竟晉軍統帥是以一生沒贏過一次的司馬亮為首,戰敗也是理所當然。
“殿下如此大功,還這么謙虛,真是罕見啊!”許猛聽聞之后更加高看一眼了。
“本王并非是謙虛,南征期間本王一共手刃了兩個人,林邑王范逸,扶南王范盛,兩個人都是被抓到之后五花大綁沒有反抗能力,才由本王斬首的。”司馬季一副真誠的表情,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沒有理由給自己表功。
論身份他已經是藩王,論賞賜他已經搶夠了,現在處于無欲無求的階段。別人看起來的大功他一點都不稀罕,別說是許猛問他這么回答,就算是賈南風這么問,他一樣會這么回答。
許猛微微搖頭,他不太理解司馬季這種行為,明明是大功一件,這位燕王卻好像和自己沒事還沒關系一般,對大功避之唯恐不及。
許猛不是宗室,當然不知道司馬季的考慮,他對現在都督平州的差事十分滿意。幽州距離平州又不遠,接壤的狀態下完全可以遙控指揮。萬一表現的自己太能打,賈南風在看中樂自己并不存在的軍事才能,給他調到別的地方,那燕王哭都沒地方哭去。
司馬季可太知道自己這兩下子了,士卒要比對方多,武器要比對方好,糧草不能是問題,最好在有兩個趁手的將領輔助,他做的就是坐鎮大本營,慢慢的磨死對手。
將許猛留下來吃飯,桌上早已擺好了各色菜肴,大殿上的胡姬從外面走進來,幾個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吸引司馬季的就是女子的容貌,當然也包括她們的舞姿,竟然是以單足腳尖支撐起全身的重量。
我怎么沒見過這些女人?新來的,司馬季打定主意等到許猛走后詢問一下,是不是又往王府里面塞人了?塞人也可以,關鍵是要知道人是哪里人。
單單從長相來說,有點西亞的樣子,不過也不能確定。畢竟南亞的高種姓女人,也差不多是這種長相,現在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