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要把楊夫人叫來,夫人應該知道你回來了。”等到許猛走后,張達鬼鬼祟祟的走進來低聲道,“殿下走后,夫人總是倚門望月,想必是思念殿下。”
“楊夫人?”司馬季一臉懵逼看著張達,然后用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你說楊馨!”
“正是啊,殿下,臨出征之時殿下在莊園過夜,殿下走后臣下不敢怠慢。”張達趕緊趁著這個機會表功,“一直派人護衛楊氏的府邸。”
司馬季此時想著一個問題,他如果說自己那天什么都沒做,這個家臣會不會以下犯上譏笑自己?他真的什么都沒做,那段時間燕王忙著睡服鮮卑侍女,學外語呢!天天都像是被掏空一樣,哪有體力沾花惹草,當時真是體力不濟了。
“嗯,大事為重,等從洛陽回來,本王親自去看望她!”司馬季臉色如常的繼續扯謊,算是承認了自己和楊馨的事實,絕對不能讓護衛頭子知道內情,不然對方就算是嘴上不敢說,心理肯定也在譏笑自己。
**這種事,回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做,不過先期準備已經可以開始了。鑒于江南士族送了上百女眷,以這個速度增長下去,他馬上就將步入鄙視石崇、王愷的階段。
為了避免像是前任燕王那樣提前英年早逝,司馬季應該對自己好一點,陸機從龍虎山帶來的丹爐,他已經拿回來了,準備讓王府復制出來,以后用來釀酒。虎鞭那個東西,燕王府庫房里面一堆,原材料是一點不缺的,他要是想要泡酒,完全可以不重樣的弄出來幾十種搭配,到時候挨個試。
胡騎已經離開幽州境內,只剩下幾十個包括慕容運在內的胡人將領,帶著賬單準備和燕王前往洛陽領賞,不得不說這有點讓他被追債的既視感。
在路上,有五千多禁軍護衛,這一路行來司馬季大張旗鼓,想低調也不行。他帶著一千多個木箱子,本來是不需要這么多的,不過搜刮而來的銀器、烏木這兩樣東西比較占地方,因為要上交給國庫,所以他并沒有融掉,融掉的都在燕王府呢。
還沒有到達洛陽,得勝而歸的燕王已經吸引了整個晉朝的注意力。成了上到朝廷官吏、下到販夫走卒的議論對象,天下皆傳燕王之名。
在進入洛陽城門之前,就已經見到了聚集的人群,司馬季直接命令禁軍將箱子打開,這些洛陽百姓大部分肯定是為了這個來的,根本不是為了自己。
白花花的銀器、銀飾、加上鋪散的珍珠、瑪瑙、翡翠、直接讓沿途萬人空巷百姓移不開眼。嘈雜的贊嘆聲不絕于耳,直到押送財寶的禁軍走出好遠,司馬季才坐著馬車施施然的進城,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進入洛陽。
“那就是燕王,這么年輕啊!”一些人紛紛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