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的藩王都已經確定,有皇后首肯,有輔政大臣支持,所商量的不過是一些細節問題。甚至連在關中的秦王都表示了恭順,那還有什么問題。
河套地區是一個讓人心中糾結的地區,這塊地方可以說能放牧,也能種地,但不論是種地還是放牧,都沒有真正的耕地或者牧區好。占了一般都是為了拱衛京師,也是為了安全問題占領,真要說這塊地得天獨厚么,到也未必。真正適合中原人的地方,其實是五原郡那塊不大的地方。
晉朝人又不是后世人,能利用的起來鄂爾多斯幾千億噸的煤炭。
“四月大河冰封解凍,正是出兵的好機會,經過一個冬天的煎熬,河套諸多部落牛馬未豐,而我們已經儲存了此次的糧草,一年當中這是最為合適的時候。”
“此次關中出兵三萬,洛陽出兵兩萬,本王率領鄴城之兩萬兵馬,三方匯合拉開戰線,秦州、并州之兵想來不會有作用,只需要別讓人跑了就行了。預計在秋天之前,就能拿下河套,自魏丟棄河套之后,我大晉將河套收回。”
“不錯,本王也覺得四月很好。據細作回報,大河在四月開始解封,然而卻沒有全開,此時的大河,看起來可以由人走過,但實際上冰已經很薄了。生活在河套的羌胡必然知曉,想想我們大軍殺來,他們是冒險渡河跑呢,還是留在原地等死呢?”
在那個時候渡河,特別是大規模的逃跑,一點冰層不穩那就是一個人間慘劇。
不論是討論的諸王,還是旁聽的賈南風,都不覺得此次作戰會拖下去,自古以來戰爭只有兩個模式,一則速勝,二則僵持,晉朝要是不順利的話就會自己撤退。根本就不會有后者。一旦開戰幾個月就解決戰斗,才是大概率事件。
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戎頻頻點頭,隨后像是有些難言之隱,被幾個人都注意到了,賈南風開口道,“尚書令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此的猶豫?”
“還不是幽州么,燕王回到封國以后,發現了封地頻頻被高句麗劫掠,而且所都督之平州也是如此,從那個時候開始,所上的奏疏就頻頻提及高句麗掠邊的事情。燕王年輕氣盛,可能是要給高句麗一個教訓,我們一直壓著都有幾個月了。”
“可現在大軍要進發河套,朝廷不能在開啟另外一場戰爭了!”賈南風沉吟一下道,“這樣的話國庫損耗巨大。”
“倒不是不能打,只不過控制一下,既然高句麗掠邊,讓平州軍殺對方幾千人,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可以的!”范陽王司馬虓此時不愧是同為幽州藩王,還是提司馬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