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調配糧草?因為關中的事情么?沒有嚴重吧。”司馬季還沒得意太久,幽州刺史許猛的到訪,直接把他心中的喜悅沖散的一干二凈。
司馬季好像記得,洛陽的糧食供應除了本地司隸之外,主要供應糧食的地方是淮南,什么時候籌糧竟然把主意打到黃河以北了?就算是關中大軍需要糧草,也不至于如此吧?
“殿下,去年你在三韓之地,你忘了么,去年整個冀、揚、兗、青、徐、荊都爆發了洪水,當地的糧食被洪水淹沒,陛下還下達了詔書赦免當地稅賦。這些州郡的存糧本身要用來修養生息,供應洛陽的糧食已經不足,現在朝堂才下令讓幽州想想辦法。”許猛見到司馬季懷疑的目光趕緊解釋其中的要害,苦笑道,“許猛雖然身為幽州刺史,不過幽州的錢糧么,殿下必須要知曉一二。”
說出這話的時候許猛心中有些窘迫,幽州的封國其實沒多少,只有燕王和范陽王兩人,其中整個幽州的土地,燕王一個封國就占據了三分之二還多。他這個刺史要調集糧草,總不能可這幾個縣薅羊毛,這樣糧草還沒籌集多少呢,當地百姓再造反了。
“哦,這樣!”司馬季斜了許猛一眼,神色當中頗有些不情愿的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刺史也說了,其他州郡有他們的難處。不過供應關中戰事的糧食,如果單靠幽州肯定是不行的,我先把主簿馮吉招來詢問一下。”
他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這一點他從來都不否認,可就如同許猛所說,去年一場大水幾乎把黃淮一網打盡,當地的百姓尚且需要時間修養,他要是還打著冷眼旁觀的注意,那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馮吉是帶著賬本過來的,一頁一頁的翻看同時告訴許猛,燕國現在的真實情況。很快許猛就了解,其實燕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幽州沒有爆發水災,可燕王卻接連在兩年內出兵兩次,將幽州的積累消耗的差不多,現在也打著休養生息的注意。
“在不耽誤幽州出現災禍的前提下,本王只能拿出六萬石糧草,再多真的沒有了。本王知道這些糧草運送到關中,哪怕是繞路走淮南水運,也只能暫時供應關中大軍。但只要解了暫時的危機,就不是沒有辦法。”司馬季邊想邊道,“只要兩個月不出問題就可以了。”
“殿下可有良策?”許猛也是沒有辦法,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然也不會登門拜訪。
“刺史可能忘記了,本王曾經南征過,本王就不相信占州也遭災了?”司馬季腦袋一歪反問道,“這就需要洛陽的圣旨了,一旦占州糧食從海路運過來,此次危機便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