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來小人不敢有絲毫怠慢,但是勞務繁重,每天都有倒斃的戰俘被掩埋,戰俘反抗也屢見不鮮,就連封國征發之徭役,也無法忍受。軍士鞭打恐非長久之計,小人大膽進言,劃定時辰勞作,勞作時間為八個時辰,一定能保證運河完工。”
“我好像確實越愛像是隋煬帝了。”司馬季捫心自問自己好像是過分了一點,但一看到后面臉色就是一變,這是什么玩意?八個時辰工作制么?怎么一股帝國主義大資本家的既視感。
“青玄是怎么回事?聽聞在幽州開鑿運河,弄的幽州怨聲載道,運河兩岸立下立柱,上面吊著的都是尸體,用來震懾開鑿運河的徭役。”洛陽朝堂,王戎摸不到頭腦的發問,這一次鬧的這么大,封國的眼線自然很快就把情況匯報給洛陽。
別的事情還好說,就是運河兩岸埋下立柱吊著尸體做震懾,就連一直得過且過的王戎都覺得過分,更不要提別人。
“恐怕會引起民亂!”張華輕撫著長長的胡子,慢吞吞的道,“確實比以前嚴重得多。”
“燕王不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一直都沒變成民亂,相信不會出事的。”賈模對這件事的態度就不怎么上心,“十萬徭役七萬是戰俘,怕什么?”
“皇后怎么看?”裴頠把這件事的決定交給了賈南風,幾個大臣當中,張華聲望最高,王戎出身最好,但是一般拍板做決定的是他和賈模。決定不了在交給賈南風處理。
“青玄心里有數不會出事的。”賈南風心不在焉的應付兩句,“下旨過問一下就好了,宗室重臣太過于苛責也不好。”
賈南風說到宗室兩個字的時候,咬的很重。一想到宗室她就有些頭疼,外戚與宗室的矛盾始終不可得到很好的調和,有趙王司馬倫算聽話,但趙王司馬倫為老不尊,歷來沒有威信,能力也很差,只能擔任一些閑職;之前對宗室有點影響力的下邳王司馬晃已經去世,另一位宗室元老梁王司馬肜倒在朝中任職拜大將軍、尚書令、領軍將軍、錄尚書事。可梁王不聽話他是皇帝的叔祖,沒必要巴結自己。
這些宗室陽奉陰違,賈南風也沒辦法,索性現在沒有發現他們一定會站在太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