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可沒有逼迫四部鮮卑的首領,明明是他們自己主動送女,和大晉宗室結親。
“父親,燕王足足大了昭然十歲,小妹會同意么?”慕容翰想到自己的小妹,有些心疼的道,“怎么和她說,小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燕王不是很年輕么?大十歲算什么?別說差的歲數不大,就算是燕王年過半百,為了慕容氏的安定,你小妹也應該嫁過來。”慕容廆面無表情的看著長子道,“和慕容氏的的生存相比,區區一個女兒,也該貢獻自己的力量了。”
“可是……”慕容翰還想再說,看到了慕容廆毫無溫情的雙眼自覺閉上了嘴。
“為父回去之后會親自說,不用掩飾,把事情說出來就行。”慕容廆冷冰冰的道。
“不能少喝點么?現在頭疼了吧?”內殿臥房當中,楊馨一雙手輕揉著司馬季的太陽穴,輕聲道,“不過此舉要是傳到京師,會不會引起朝臣不滿。”
“京師還有空理會幽州的事情嗎?”司馬季慢慢睜開雙眼道,抓住了楊馨一雙素手慢慢倒,“現在他們不打起來就不錯了,過幾天為夫就出關,等為夫回來,在看看洛陽的情況。”
“夫君是逍遙了,有多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馨兒老了。”楊馨有些黯然,她和司馬季是同齡人,在燕王府已經算不上年輕貌美,“聯姻鮮卑之后,京師在對夫君做什么,就要掂量掂量。”
“走一步算一步吧。”司馬季有些疲憊的道,什么事都是雙向的,往好處想,他可以借此綁住鮮卑四部,效仿清朝困住漠南蒙古最終鯨吞了面積不在自己之下的準格爾,拉著鮮卑四部繼續向北進軍。
至于壞處么,劉淵起兵的時候就是打著漢朝兄弟的名義,有一天晉朝不行了,沒準外甥會過來爭家產。
雙手不老實的順著領口鉆了進去,輕車熟路的抓住了制高點,司馬季沖著楊馨輕浮地笑著,“夫人,該歇息了。”
“不行,夫君喝酒了,注意身體。”楊馨掙扎著,卻抵不過司馬季的力氣,被三步兩步抱著到了床上。
“就是喝酒了,虎鞭酒。”司馬季把女人身上的宮裝褪去,嬉皮笑臉的壓了上去。
江統一路上風馳電掣,快馬進入薊城,沖進燕王府氣喘吁吁的道,“我要見燕王!”
從遼東到薊城這一路可把江統折騰的不輕,聽到燕王要和四部鮮卑聯姻之后,江統再也坐不住了,準備進行一番勸諫。
“燕王出關了,太守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顏嚴眨眨綠豆眼,樣子頗為滑稽的問道,“燕王臨走有令,府中一切事物有主母操辦。”
“主母,主母也行,臣下要見上一見。”江統楞了一下,知道自己來晚了。一聽楊馨在府中,想了一下道,“請記事帶路。”
“我大晉宗室怎能和胡人聯姻,自從武帝以來,眾多宗室此事從未出現,燕王考慮欠妥。”江統洋洋灑灑的開口道,“穩定北境固然重要,可也不至于如此。”
珠簾之后,有些體力不支的楊馨疲憊的聽著江統說話,開口道,“殿下做事,妾一個女子不方便干涉,太守遠道而來忠心可鑒,可此話過了。”
“怎么會過了?王府胡姬本就眾多,中原女子寥寥無幾,臣下對此事也是有些擔心的。”江統的倔脾氣一上來,喋喋不休的道,“長此以往,府中的子嗣大多有胡人血統,不要說夫人的地位,就算是世子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宗室乃是皇親,應該為天下人之表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嫡子,臣下怕世子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不至于這么嚴重吧?”聽了江統的話,端坐的楊馨一雙鳳目凌厲起來,只是因為株連當著,并沒有人看到,語氣放緩道“太守是外臣,請慎言。太守說的事情妾會考慮的,現在太守應該回到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