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也沒有回府,直接去了司馬倫的相國府,除了司馬柬和司馬季,司馬倫還對在外的藩王都心有疑忌,他安排心腹擔任范陽王、河間王、齊王、新野公的軍司,監視這些在外的藩王,其中也包括在益州的司馬穎。
可以說能上臺面的藩王,就沒有被落下的,也正是這些心腹報信說一切正常。司馬倫才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司馬柬和司馬季身上,覺得自己這面形勢一片大好。
看起來形勢對秦王、燕王很是不友好,不過司馬季知道這種手段屁用沒有,趙王安插監視的藩王,好像就沒有一個不反的。別的不說,齊王司馬冏肯定被他那句此乃景帝之天下勾的神魂蕩飏。
“只要擊敗秦王司馬柬,主公便可順勢登基稱帝。相信到時候天下莫敢不從。”孫秀洋洋灑灑的為司馬倫描繪了一個藍圖,讓司馬倫相信前途是光明的,未來是可期的。
“先生之大才竟然明珠暗沉,也虧得本王慧眼識珠。”司馬倫很是感動的開口道,“本王一旦登上帝位,一定讓先生做相國,一展心中的抱負。”
孫秀出身貧寒,前半生寄人籬下的經歷,讓同樣從小不受重視的司馬倫感同身受,這才建立了穩固的主仆關系,哪怕他的世子都不待見孫秀,司馬倫也沒有被世子影響到,仍然對孫秀信任有加。
“大王,要聯合宗室才能成事,孫秀覺得,真要有相國的話,還是要選擇德高望重的宗室,梁王更加合適。”孫秀連連推辭著,“這樣對大王的大業更有幫助。”
“先生真是太謙虛了。”司馬倫連連感嘆,一副君臣肝膽相照的戲碼正在上演。
“咳咳……”劇烈的咳嗽過后,司馬柬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跡,身體前傾直勾勾的看著傳旨的內宦,冷笑道,“司馬倫讓本王入朝輔政?是誅殺奸佞么?”
“這?秦王何出此言,趙王匡扶社稷,朝中怎么會有奸佞?”內宦抬頭見到司馬柬的神色,小聲道,“天子令秦王入京輔政,秦王可要考慮清楚。”
“好好好!”司馬柬連續說了三個好字,伸手指著內宦喝道,“本王這次不殺你,你回去告訴司馬倫,洗干凈脖子等著本王吧,本王要清君側。”
話音落地擲地有聲,內宦大驚失色的抬頭,就想到司馬柬從座位上站起來,不負秦王之威,內宦才恍然想起,這可是秦王啊,從封號上就知道武帝對他的期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