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藩王如何爭權奪利,誰是司空誰是太傅,司馬季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問題每個幾天時間也是爭論不下來的。司馬季謝恩之后沒有回到原地,反而更進一步的問道,“不知道附逆的宗室藩王如何處理,可是有藩王領兵和討逆大軍對壘,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
司馬季面無表情的開口,整個朝堂落針可聞,不但是朝臣,就連是宗室中人都面面相視,要知道從武帝起就善待宗室,還指望宗室能夠壓制住士族拱衛朝廷,一直以來宗室犯錯都會網開一面。
“燕王,宗室的事情可以私下解決。”司馬彤站不住了不得不出面開口道,“當時宗室中人也是被司馬倫脅迫,那種環境下是不得不低頭的。”
“梁王,這可是謀逆大案,輕輕就揭過去了?萬一以后有人效仿,怎么辦?我們這些領兵的宗室再出兵?要知道這一戰是在農忙開始之時爆發的,我們出鎮的藩王領兵百萬,天下能打的男人可都被征召了,耽不耽誤百姓種地?這筆損失怎么算?如果今年糧食歉收算誰的?”司馬季直勾勾的看著司馬彤,接連反問出來好幾個問題,在整個大殿上咄咄逼人的逼視著所有朝臣,“百萬大軍的軍餉,這什么算?耽誤農事怎么算?”
司馬季猛然出現的暴怒嚇了所有人一跳,都言燕王本人暴戾,但朝臣只是有所耳聞,幽州畢竟偏遠,可這一次,朝臣們才第一次親眼見到司馬季暴怒的一幕。
司馬季猛然轉向癱軟在座位上的司馬柬,換了一副神色低聲道,“秦王,關中大軍的損失,就這么算了么?那可是多年跟隨秦王的部下。”
咳咳嗯……司馬柬慢慢的抬起頭,目光看向司馬季,隨后又轉到了司馬彤的身上,最后轉向高高在上的司馬衷,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在函谷關領兵的是東平王司馬楙?他可是很賣力的,臣弟建議,殺之以絕后患。”
“臣司馬季附議!”司馬季迅速的在司馬柬表態之后開口道,“臣還聽說,義陽王司馬威對陛下有所不敬,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阿皮搶奪玉璽,掰了朕的手指。”司馬季不提還好,剛一提此事,司馬衷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年被搶奪玉璽的一幕,帶著恨意顫巍巍的開口道。
“義陽王身為宗室,助紂為虐,竟敢對天子不敬,臣建議,誅殺之。”司馬季話音剛落,宗室人群當中就有一人癱軟在地,正是躲在其中的司馬威。
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是東平王司馬楙,兩人都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司馬季,跪在地上向天子求饒,同時指著司馬季破口大罵道,“燕王離間宗室,其心可誅。”
“東平王、義陽王執迷不悟,臣建議,滿門抄斬。”司馬季一字一頓的盯著兩個懷恨在心的藩王,大喝道,“殿中禁軍何在?關入大牢,本王要親自監斬。”
“司馬季,你真是好狠啊,本王是宗室,你不能這么對我。”司馬威和司馬楙在禁軍手中掙扎的罵道,“你以后絕對沒有好下場。”
“還有誰,還有誰要造反啊?現在站出來,本王一塊把你們都殺了。”司馬季指著被禁軍拖拽的兩個藩王看著朝臣,“你們想要陪著他們么,有膽子站出來,本王倒是敬你們一條好漢。”
整個空曠的大殿除了司馬季囂張的聲音在回響之外,鴉雀無聲,沒看同時入京的藩王都沒有說話么,他們這些朝臣哪有資格。這是宗室自己的事情,朝臣們發揮自己一貫的長處,不支持不反對,就當沒有這回事,省的被走火入魔的燕王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