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明白薛凝兒這是在詐他,因為僅憑回信這個依據根本無法肯定自己就是z。
z給q回信,不等于z一定會來找q。所有穿越者都收到了q的信,即使在不回信的情況下,也有可能直接找q。
“姑娘,你的誠意似乎不夠,或許你還在觀望,但我確實帶著誠意而來。”李湛不想局面再這么迷亂下去,他必須找到突破點。
“哦?”薛凝兒挑了挑眉,“你今年多大,我問你穿越前的實際年齡。”
“30歲。”李湛答道。
“比我大9歲,那我該叫你大叔了。”薛凝兒的笑容更燦爛了。
“一人交換一個秘密,你總不會讓我太吃虧吧。”李湛笑了笑。
“什么,年齡也能算男人的秘密嗎?”薛凝兒眨了眨眼。
“神秘的年齡讓男人更有男人味。”李湛說道。
“服了你了,想問什么,就問吧。”薛凝兒吃了幾顆荔枝。
“你穿越前是干什么的?”李湛這個問題的信息量很大。
“一個十八線小演員,偶爾跑跑劇組啥的。”薛凝兒在房間里走了兩步,體態輕盈得像一只蝴蝶。
“演員啊,那唱歌應該也行吧,不介意的話唱一首吧。”
“自然是可以。”薛凝兒相當聰慧,開始她便注意到一些人跟著李湛,如果此時不鬧出什么聲響的話,他們二人都會引人懷疑。
于是她拿出琵琶,彈唱道:“明月萬年無前身,照見古今獨醒人,公子王孫何必問,虛度我青春。明月萬年無前身,照見古今獨醒人,公子王孫何必問,和光也同塵。”
“這歌我最近常聽,姑娘唱得好啊,戲腔婉轉動聽。”李湛忍不住鼓掌。
同時也明確了一件事,薛凝兒跟他是同時代的人,這樣事情就更好辦了。
“你也唱一首,我們算扯平了。”薛凝兒也想通過這個方式,從側面了解下李湛來自哪個年代,畢竟剛才他說經常聽這首歌,可能也只是一種恭維。
“好的,沒問題。”
李湛起身清了清嗓子,然后唱道:
“光,是誰燃燭照亮,時間設下的迷藏。
光,置換明暗立場,肆意流淌。
看,誰站過的地方,棋局已百孔千瘡。
看,眼前最真假相,假又何妨。
懷揣著熾烈頑心走向,最寬容刑場。
裂過碎過,都空洞地回響。
到最后竟慶幸于夕陽,仍留在身上。
來不及講,故事多跌宕。
有最奇崛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海上清輝與圓月,盛進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靜聽過你我誦章。
世人驚羨的橋段,不過尋常。”
此行艱險重重,李湛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回去。他唱起這首歌,也當是為了自己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