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笑呵呵道:“在奉高時,林子初曾有一言,某認為甚有道理,今日也說與將軍聽聽。”
“何言?”
一聽是林朝說過的話,趙云頓時來了興趣。
“品評其人之才,須看其人之敵。”
“這……”
聞言,趙云沉默了,沉吟半晌,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見賈詡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頭也不回的往營帳中走去。
“將軍見諒,某從奉高而來,一路舟車勞頓,有些乏了,且先去休息休息。”
趙云看著賈詡的背影,腦中忽然想起剛才賈詡說的那句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自己沒想明白之前,賈先生是絕不會與自己深談了。
第一個問題,倒是很好理解。
以眼下的形勢,廣宗的孫觀是蟬,兗州諸侯是螳螂,而自己這邊就是黃雀。
可第二個問題……劉備這幾年為何戰無不勝?
趙云想了半天,終究是不得要領。
賈詡這波謎語人,當的很是成功。
……
魏郡,斥丘縣。
無雙上將潘鳳在韓馥面前打了包票,便領一萬兵馬出了鄴城,直奔孫康占據的魏縣而去,行軍至斥丘縣時,便入城修整,準備過兩日便大軍攻城。
韓馥雖欣賞潘鳳的勇武,但他本身實在太優柔寡斷,還沒等潘鳳出發,又開始不放心了,遂派騎都尉沮授擔任軍師,隨軍征戰。
當然,潘上將對沮授是不屑一顧的。并且表示他隨軍可以,但不要礙手礙腳,待擊破賊軍后,自會分潤一些功勞給沮授。
上將之胸懷,可見一斑。
對于潘上將的施舍,沮授當下點頭同意。
并表示自己只是一介書生,戰場上的事兒我哪懂啊,潘將軍看著打,您開心就好。
隨后,便把審配叫到了自己帳中。
“正南,這酒可是潘將軍賜予某的,乃是絕品,不嘗嘗可惜了。”
軍中條件不怎么樣,沒有酒杯,更沒有青銅樽,但所幸沮授也不是個講究細節的人,直接拿出粗瓷大碗,給審配滿上,同時開口笑道。
與沮授滿臉笑意不同,審配則是冷哼一聲,不屑道:“那匹夫的酒,你沮公與也要,真是不知所謂。”
沮授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才笑著勸道:“別生氣嘛,美酒何罪,正南可不要牽連無辜。”
聞言,審配這才喝了一口,感嘆道:“那潘氏匹夫蠢如豬狗,真是平白污了如此美酒!”
見審配化身祖安狂人,沮授連忙開口道:
“小聲點,小聲點,某把你帶出來,可不是讓你害我的。這里里外外,可都是潘將軍的人馬。”
“那又如何!”
沮授不勸還好,這一勸,審配反倒更來勁了,大聲道:“潘氏匹夫,還敢殺了某……嗚……嗚嗚……”
“正南兄,慎言,慎言啊!”
沮授沖過來,直接捂住了審配的嘴,生怕他太大聲將潘鳳招來了。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