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怒視沮授,卻死活掙脫不開這個強人鎖男的姿勢。
“正南,只要你不再胡言亂語,某便放開你,如何?”
審配瞪了沮授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可等沮授一放手,他馬上大聲道:“沮公與,你居然對那匹夫搖尾乞憐,某真羞與你為……嗚嗚……”
這一次,沮授說什么也不敢放開審配了。
這家伙嘴太毒了,頭又鐵,一不小心就會引來禍事。
“正南莫急,且聽某說兩句。”
沮授保持著強人鎖男的姿勢,開口笑道:“眼下形勢混亂,你我皆非使君親信之人,難掌兵權,倒不如讓潘將軍沖鋒在前,豈不美哉?”
聞言,審配愣了一下。
啥意思,要把潘鳳當成出頭鳥?
這才對嘛,這才是自己認識的沮公與!
想著,審配便對沮授點了點頭,示意他放開自己。
見審配停止了掙扎,沮授也明白他不會亂說話了,于是便放開了他。
這一次,審配沒有再大吼大叫,反而站起身來,正了正剛才被沮授弄亂的衣冠,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公與,你此番喚某前來,難道要與某共商大事?”
幾口美酒下肚,審配的臉色紅潤了起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
聞言,沮授不禁扶額嘆息,強忍住再度上去捂審配嘴巴的沖動。
他總算明白審配不被韓馥重用的原因了,這家伙不僅頭鐵,而且言語之間也常有差錯。
什么叫共商大事?
用詞能不能嚴謹一些!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要圖謀造反呢!
“正南兄,慎言,慎言……”
這句話,沮授今天不知說了多少遍。
審配也自知失言,遂訕訕一笑,表示歉意。
沮授喝了口酒,壓了壓驚,這才繼續說道:“正南兄,可曾聽過中山林子初?”
聞言,審配點了點頭,面色也認真起來,問道:“可是安喜亭侯,瑯琊太守,現任徐州長史的林朝,林子初?”
“然也。”
沮授點了點頭道。
“公與識得此人?”
沮授搖了搖頭,說道:“某與此人素未謀面,然神交已久。”
“此話何意?”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某又豈能不琢磨此人一番!”
審配笑了:“公與以為,此人會是我們的敵人?”
“正南兄說笑了,當今天下之勢,敵友難辨,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是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