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沮授這一番落井下石,直接把張郃嚇得半死,半點奪權之心也生不出來。
見火候差不多了,沮授便面帶疑惑道:“張俊乂,潘將軍真的不是你故意害死的?”
“當然不是,軍師可不能冤枉屬下!”
眼見有說清楚的可能,張郃更急賣力的解釋著。
“即便如此,某也未敢輕信,畢竟潘將軍是因你之計而亡。”沮授冷笑道,“除非,你肯統兵北上,追擊泰山賊,那某便相信你沒有與泰山賊勾結,謀害潘將軍!”
此言一出,張郃馬上對沮授抱拳道:“聽憑軍師吩咐!”
到了這時候,張郃隱隱感覺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來。畢竟沮授說得也不算錯,潘鳳的確是因為采納了自己的計策,才有兵敗身亡的結果。
想不通,那就不再去想,反正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好。
沮授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親手扶住了張郃,溫言寬慰道:“俊乂,不是某非要懷疑你,只是此事太過巧合。方才見你神色坦然,某方知你問心無愧。既如此,咱們便引軍向北,為潘將軍報仇如何?”
大棒掄起,卻沒砸到身上,但已經把張郃嚇到了。
現在,正是該給甜棗的時候。
果然,聽了沮授的話,張郃滿臉感動道:“軍師高義,屬下佩服!”
沮授繼續開口道:“這伙泰山賊雖然殺了潘將軍,但也跑不遠,最終還是要往廣宗城而去。就請俊乂率軍一路追擊,如何?”
“遵命!”
張郃一抱拳應道,顯然已經唯沮授馬首是瞻。
身后不遠處,一直沒怎么露面的審配走了過來,到沮授身邊時,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公與,好手段!”
“正南過譽了。”
沮授輕聲回道,目光卻看向了遠方。
林子初,某來了……
希望廣宗城的賊子不要敗得太快,讓我有機會與你林子初一較高下。
隨著張郃一聲令下,冀州軍一路向北,直奔廣宗城而去。
……
“什么?昨晚被某一槍刺死的,正是冀州上將潘無雙!”
聽完徐晃的匯報,林夕大驚失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什么玩笑!
冀州上將怎么也得跟關云長,張翼德,趙子龍武藝差不多吧,怎么可能被我三槍就給干掉了!
林夕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敢號稱上將的人,居然這么弱!
徐晃在一旁也是苦笑不已:“某方才將抓到的活口審訊了一番,結果就是……潘鳳潘無雙,恐怕正是昨夜被子煦你刺死的那家伙。”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徐晃還是要說。
你林子煦雖不怎么強,但運氣是真的好。
昨天那用斧的潘鳳,要是自己對上,也能非常干脆地斬殺掉。
論及武藝,潘鳳可能還比不上曾被徐晃陣戰的昌豨。
“所以……冀州上將,就被某這么殺了?”
林夕繼續問道,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徐晃只能又點了點頭。
林夕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憋出了一句話來。
“冀州牧韓馥,為何如此愚蠢……”
讓這種當上將,韓馥的腦子讓驢給踢了嗎!
不,就算是被驢踢過的腦子,也比他的好使!
徐晃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此外,還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當下,徐晃把自己拷問出的消息,對林夕復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泰山賊本就是驚弓之鳥,準備逃往廣宗,與孫觀會合。”林夕嘆息道,“果然不出家兄所料。公明,你馬上派人將這個消息傳回廣宗。”
“唯!”
徐晃抱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