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就這么腿著去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嗎?”
杭州城外,已經走了幾十里路的楊天賜實在是無聊透了。
他不是走不動路,按玄幻小說的設定,他作為天神體,身體素質天生就比普通人要好,但他背著背囊,就這么悶頭前進,并且漫無目的,實在是無聊透頂了。
今天陽光明媚,在做了十幾天準備工作以后,張小乙便決定帶著楊天賜去完成打造小金人計劃去了。
在真武觀這十幾天里,張小乙先是把剩下的蟠桃吃了,鞏固了一下修為。然后買來一套打鐵的設備,用二爺送來的那塊金屬打造了兩把劍。
一把送給青兒做兵器,一把送給楊天賜。
作為自己徒弟,還是用劍比較好。
讓某位說八卦宣花斧的那位爺失望了。
做完準備以后,張小乙又把要外出“苦修”的事兒和眾人說了。
本來青兒也要跟著來,但被張小乙留在了家里。
出門苦修,要是再帶個秘書,啥活都讓秘書干了,那還苦修個屁。
到時候結算功德的時候,肯定會少。
所以,青兒被他留在觀里主持大局。
本來青兒沒來,還挺傷心,被但咱張小神仙會說啊,被張小乙一句“你在家,我放心!”給感動的稀里嘩啦。
在昨天,楊天賜還去對門他表哥家里和表哥商量了一番。
左金童也覺得表弟總在溫室里,對他成長沒有幫助,也建議他出去轉轉。
所以,今天一早,師徒倆便收拾行囊,從杭州城出發了。
走的時候除了真武觀的人以外,別人張小乙是誰也沒告訴。以杭州城百姓對他的崇拜,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十里相送啥的。
所以張小乙才學著李修緣,讓人們琢磨不透。
李修緣作為杭州城兩大吉祥物之一,百姓見到他的次數少之又少,因為他經常不著家啊,所以對于大部分百姓來說,道濟禪師只存在于傳說中。
走就要走的雷厲風行,要不然在杭州城待的時間長了,準備工作弄的繁瑣以后,張小乙就該懶得動了。
眾所周知,張小神仙的性格就是如此,干啥都不能拖。因為只要是一拖,那這事兒也就是想想了。
就像有那些個起床困難戶似的,想著再躺十分鐘,這十分鐘最起碼會延長到一個小時以后去。
雷厲風行一點,說走咱就走,風風火火闖九州!
倆人出來就帶了一套換洗道袍,剩下的全是金銀珠寶。至于李修緣背著的行禮,這里面大部分是臨走時黃淑女和青兒給帶的吃的,以及幾本道經而已。
剛出來時,楊天賜還挺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和張小乙暢所欲言。
閑著無聊,張小乙還教他兩首歌,師徒倆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唱。
不過時間一長,這爺倆都變得興致缺缺,不言語了。
張小乙手搭拂塵,背背寶劍,腰挎葫蘆。
“怎么了,不腿著你還想飛啊?”張小乙回道。
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能成什么大事。
張小乙不由得想起了寶蓮燈里,沉香多次想要放棄救母的事。
要不是有他大舅在后面逼著他,估計他早就找個地方結婚過日子去了。
楊天賜抬起頭,郁悶道:“咱們確實會飛啊。”
“你怎么不上天呢?”
張小乙用拂塵抽了他一下,楊天賜有些委屈的低下頭。
“西游記知不知道,人家唐僧要不走那十萬八千里,能取的上真經嗎?”
“可是咱們又不是去取經。”
“取經不是目的,目的是行走的過程。”
作為哄孩子的專業人士,張小乙前世哄過太多意志不堅定的小朋友了。
那些嬌生慣養的小朋友他都能哄,楊天賜這樣的更不在話下。
“你發沒發現,當初西方佛老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的。”楊天賜對事情的觀察還很膚淺,好奇的問道。
張小乙找了處平坦的大石頭坐下,嘆了口氣道:“佛祖說的多好,說他們西牛賀洲,不貪不殺。說咱們這多貪多殺,說咱們著的百姓驕淫樂禍,所以要他的弟子轉世,要把大乘真經送給咱們,勸咱們這邊的人向善。”
楊天賜靠在張小乙身下的石頭上,把身后的背囊打開,拿出水壺,遞給張小乙。
聽完師父的話,他不解的問:“聽說過啊,說書的都這么說啊。”
張小乙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擦擦嘴道:“那你有沒有發現,在大唐時期,咱們這雖多有戰亂,但成氣候的妖魔極少,有點也就是一些小妖小怪。
這一路從東到西,成氣候的妖精都是大唐境外的。”
張小乙挑了挑眉,楊天賜忽然感覺細思極恐。
他回頭驚呼道:“是啊師父,唐三藏第一個遇見的妖精是大唐境內的虎妖,一出場就吃了唐僧的隨從,后來被太白金星一出手就給滅了。
而第二個遇見的妖精就是觀音禪院的黑熊精了,孫大圣也是廢了好大勁,最后觀音菩薩來到,靠著禁錮咒才給降服的。”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