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陽光從天邊照射了下來,正好射在了李空青的眼上。
他掙扎著,伸出一只手擋著那刺眼的陽光,眼睛還未睜開,鼻子不由得輕輕嗅了嗅,神情恍惚間,他突然自言自語一句:“怎會有一股女兒香?”
他突然大驚,猛地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身處一陌生之地,平躺在床榻之上,床鋪柔軟異常,屋內更是香氣撲鼻,再仔細瞧瞧屋內的所擺放的設施,美妙且精致,這分明是一姑娘的閨房!
他大驚失色,若是昨日夜里喝酒誤事,釀成大禍,那可如何是好?
他從床榻之上直接翻起了身子,剛一下地,鞋襪還未穿好,就發覺自己衣衫不整,還有一姑娘正趴在一旁的梳妝臺前睡去。
李空青惶恐不安,情急之下動靜愈來愈大,正好驚醒了熟睡的惜畫。
惜畫皺了皺眉,揉了揉睡眼稀松的雙眼,轉頭正好瞧見了剛剛起床的李空青,她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你醒啦?昨日睡的可好?”
李空青來不及整理衣衫,當即弓手彎腰,連惜畫的面貌都未瞧清楚,只聽他道:“小生昨日夜里飲酒過多……恐釀下大錯……”
惜畫晃了晃腦袋,聽著李空青的話,正好順著逗逗她,只聽見惜畫嘆了一口氣,道:“那怎么辦呢?你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我……”
“阿這……”李空青越發緊張,本是借酒消愁,誰曾想竟鬧出如此不恥之事,“小生有辱姑娘清白,唯有以死謝罪!”
說罷便想朝著一旁的墻壁撞去,惜畫不由得大驚,她未曾想到,這個書生竟然如此認真,她連忙出手制止,大罵:“你不要命了!兩句話的事就想撞墻尋短見?”
“那……”李空青有些啞口無言,“任姑娘處置……”
惜畫嘟囔著嘴,這書生倒是有趣的很,如此認真,若再開幾句玩笑話,還不得真去死一死?
她看著保持剛才那姿勢一動不動的李空青,道:“為何不抬起頭看看我?”
“小生惶恐,不敢直視。”李空青保持著那副姿勢依舊不動,若真是自己毀了別人姑娘的清白,那便是死了也毫無怨言。
“好啦好啦。”惜畫無奈的戳了戳李空青的腦袋,道,“只不過是逗逗你,誰曾想到,你如此認真?”
惜畫此話一出,讓李空青松了一口氣,他慢慢抬起頭,直起腰,正好瞧見了那個身著淡鵝黃的長襲紗裙的姑娘。
剛見著的第一眼便就呆住了,這姑娘竟美得如此無暇……
惜畫看著李空青那雙空靈的雙眼,干凈且純粹,與那些只知道尋歡作樂的嫖客完全不一樣,惜畫的心臟跳的越發地快了起來,她道:“昨日夜里還一直揪著我的裙子叫我不要走,今日卻不認識我了?”
李空青立馬回過神來,以為自己剛才又出丑了,他突然想起了昨日夜里喝醉酒后所做的夢,他老實巴交地說道:“昨日之事,還往勿怪……我那時夢見了我的母親,想必是睡夢中將姑娘當成了……”
“嗯?”惜畫有些疑惑,這書生的這幅說辭,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若有你這么大個兒子,日后可如何嫁人?”
李空青的臉頰微紅,撓了撓頭,一時也答不上來。
惜畫見著了李空青這窘迫的模樣,便道:“你與姑娘說話的方式倒是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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