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這里是何處?”李空青也終于問到了點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昨日喝的不省人事,還在有這姑娘收留,不然自己只能露宿街頭了。
惜畫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道:“青玉閣。”
李空青一愣,他雖未曾親身入青玉閣,但也知道這是青州最大的一家青樓。
不知怎的,面對李空青的表情,她有些失望,垂下了雙眸,道:“怎么?嫌棄我是青樓女子?”
愣完過后,李空青只是微微一笑,道:“并非如此,風塵,為了生存,世人生來皆風塵,每個人出身各不同,那些身份低微的人,或許有一日能登上高處,而那些……原本在高處的人,卻不知何時會跌落谷底,人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定義這些東西的,只不過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罷了。”
聽著李空青的話,惜畫有些開心,她本以為在世人的眼中,青樓的姑娘都是以賣笑、色相、出賣肉體來謀生的那一類群種,在這個書生的口中卻得到了不同的說法。
只聽她道:“聽你說話,像是很有學問的樣子?”
李空青點了點頭,道:“小生不才,讀過幾年圣賢書。”
惜畫盈盈一笑,不由得對李空青萌生了不少好感,只聽她道:“我叫惜畫,是青玉閣的一名花女。”
“很美的名字。”李空青拱手行禮,道,“小聲姓李,名空青,是……是……個賣字為生的書生。”
“那你能教我寫字嗎?”
女孩兒的雙眼十分靈動,讓李空青看的入了迷,以至于不想挪開一分一毫,只想這么一直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
或許正是如此,孤身一人的李空青意外結識了天真爛漫的惜畫,讓他本就無望的日子多了一絲的盼頭,或許日子還能勉強過下去,人生中多一個摯友,或許也不錯。
一個懂得讀書寫字,一個懂得音律五行,也算得上是互補了。
接下來的兩年的時間中,李空青時常都會來青玉閣與惜畫說說自己近日的見聞,與她講述些她從不知道的故事,而惜畫也與他炫耀著自己近日新學的曲子,而李空青就像是成了她最忠實的聽客。
這一來二去的,不僅與惜畫的關系越來越近,不知不覺間竟然與周圍的人也逐漸熟絡。
而有一日,李空青剛踏進青玉閣,便迎面遇上了若顏,那個看似天生媚骨的女子,一顰一笑似乎都挑逗著男人的心弦。
她瞧見了李空青,不經意間沖他笑了笑道:“李公子,又來找惜畫?”
李空青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若顏從始至終對惜畫照顧有加,對她并不用隱瞞些什么。
若顏十分自然地將手搭上了李空青的肩頭,慢慢地將唇湊近李空青的耳朵,吐氣如蘭,輕輕地說:“若你喜歡惜畫,便早些帶她這里,她天真單純,這里終歸不是她最好的去處。”
說罷,若顏便轉身離開,沒有給李空青回答的機會。她知道,在這青樓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很難,而遇到一個喜歡自己的更難,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一輩子呆在這里,當上一個供人玩樂的器具?
聽著若顏的話,李空青有些呆了,如今家道中落的他,如何才能給惜畫贖得了身?況且還不知惜畫自己的意愿。
而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著,而李空青想要給惜畫贖身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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