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剛剛日出之際,清晨的露水未曾消散,夜間的寒意也已經漸深,但是天空的顏色卻還未褪盡,依舊湛藍湛藍的。
沈知意收拾好行囊,換下了鳳清瑤所贈的那一身衣物,將它細心收好,換上了自己常穿的那一身青衫。
只是還未出客棧,就收到了一封由店小二交于的書信,按店小二的話來說,是一個叫做祝東風的人托他轉交的。
沈知意迫不及待地將信件打開,看見了署名,果然是祝東風給他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寫著:
“沈少俠,因為事態緊急,有關皇室之事,我雖已飛鴿傳書告知圣上,但還是不得不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因此來不及與你道別。
知你嗜酒如命,你在麗州這段時日卻也沒與你好好喝上一杯,奈何公務在身,應怪我照顧不周了,還是那句話,若有機會來京城,再與你好生敘敘舊。
沈知意看著手中書信笑了笑,將書信重新收好,也一同放入了身后的行囊中,他輕輕拍了拍檀夏的牛背,便一躍而起,穩穩地坐在了上面,輕聲道:“檀夏,該走了,去云州。”
坐在牛背上搖搖晃晃,沈知意手中拿的依舊是那個葫蘆酒壺,而這一次,竟無心飲酒,只是將那葫蘆拿在手中把玩著,有氣無力地趴在牛背上,看著天,望著地,有些失落,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檀夏這一次不哼也不叫,在沈知意的身下格外的安分,它的步子也并不急促,卻也還是慢悠悠地走出了麗州的城門。
只是剛剛走出城門,檀夏卻不知為何停住了步子。
“傻瓜!傻瓜!”
忽然間一陣熟悉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仰頭觀望著,小柒竟在他的頭上飛的有來有回的,隨后稍不留神,它又緩緩落下,直接落在了沈知意的頭頂。
沈知意轉憂為喜,微微轉過身去,忽聞得陣陣馬蹄聲,只瞧的麗州城中一隊人馬正朝著城外緩緩駛來。
一行人全是女子,她們身騎高大且全身無一根雜毛的白馬,身著白衣,與那日在黎陽山所見一模一樣。
只是為首的那個姑娘,與往常不同,今日未帶斗笠,未著面紗,將一頭白發用發帶高高束起,瞧上去十分英氣。
沈知意微微一怔,便揮手道:“清瑤!”將姓直接省去了,直接叫起了鳳清瑤的名。
眾人一聽,除了莊主外,竟有男子直接叫少主“清瑤”,紛紛看向鳳清瑤,她并不生氣,反倒是策馬向前,騎著那高大駿馬,停在了沈知意的青牛旁邊。
那馬身材高大,那青牛與之相比確實是有些矮了,鳳清瑤居高臨下,看著牛背上的沈知意道:“怎的,不想與我告別打算偷偷走?”
“離別徒增悲傷,我怕見著你了會舍不得。”沈知意初入江湖,知不得許多人情世故,一切僅是憑心而行,他只得說出了如此傻乎乎的一句話。
果然,鳳清瑤只有與沈知意說話時不必考慮許多,她笑著看著沈知意,道:“傻瓜,分別后又不是以后都不相見了,你大可去關外鳳棲山莊尋我。”
“對了,你這一趟要去哪?”沈知意還是沒忍住問了問,畢竟從黎陽山開始一直道麗州,他們的路都相同。
鳳清瑤只是輕輕地回答著:“云州。”
“云州?”沈知意突然大喜,道,“我也是要去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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