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晴仍是一臉平靜地答道:「我師父是仲貞子。」
聽到這句回答,黎迅塵忍不住就是一哆嗦。他當然聽說過碧海玄冰島仲貞子的大名,那可是一位虛神期的修士呢,比他的修為還高,他怎能不害怕?
就在黎迅塵還在心里面胡琢磨之時,忽然歐陽晴再次開了口:「不瞞你們說,我師父她老人家在最近這段時間里,已經成功突破到凝體期了。你們這些人,若想對我打什么歪主意,可要事先想好了啊。」
這一番話,再次把黎迅塵給嚇得一哆嗦。本來,對付虛神期的修士,他都沒有勝算的,如今人家突破到了凝體期,這可是多他兩個大境界呢,即便是天煞城中的所有修士加在一起,那也不夠人家凝體期修士隨手一劃拉的啊!
此時,黎迅塵在心里面是恨透了雷劍宗的人了。你說你們過來投奔就投奔唄,非要捉個人過來。想捉人就捉人唄,卻非要捉人家凝體期修士的徒弟。這回好了,捅了馬蜂窩了吧?看你們最后怎么收場?若是連累上我們天煞城……
想到這里,黎迅塵禁不住又是哆嗦了一下。這事,想想就后怕啊!
他此刻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與雷劍宗的人撇清關系,你們既然想找死,可不要拖累我們天煞城。
于是,他
忽然轉頭對著亶光道人說道:「亶光道友,有句話為兄不得不講在當面。」
剛剛歐陽晴說的話,亶光道人在一旁也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的利害關系他自然也都門清的很。此刻聽見黎迅塵此話,他也能猜出個差不多來,但他卻不能自己講出來,只能心虛地說道:「黎道兄但說無妨。」
黎迅塵掃視了一眼眾人,使了個眼色,然后伸手扯住黎智昆的耳朵把他拉出牢房外面。那幾名跟著走進牢房之內的元嬰修士便也都退出了牢房。黎迅塵松開黎智昆,然后將手中玉牌一晃,牢房外面的結界便再次將牢房完全罩住。
如此一來,牢房內外雖然可以互相看得見人,卻是無法聽見內外的聲音了。
這時,黎迅塵才低聲對亶光真人說道:「亶光道友,實不相瞞,你們宗門所捉住的那名女修,我們天煞派的確是得罪不起。雖然她的修為只有筑基期,但是他的師門卻不是我們所能夠惹得起的。即便是我們天煞派的掌門,那也是不敢去公然招惹他們碧海玄冰島的。所以……」
說到這里黎迅塵頓了頓,用詢問的眼神盯著亶光真人。
亶光真人當然可以聽到黎迅塵的意思,不過,他依然還是裝作糊涂地問道:「那么,黎道兄的意思是……?」
黎迅塵見亶光真人不肯自己說出來,索性他便說道:「依我的意思看,我建議你們最好是盡快放了那名女修,否則的話,惹禍上身可就晚了。」
還沒等亶光真人說話,那位被黎迅塵拎著耳朵拽出來的黎智昆忽然跳著腳大聲喊道:「不能放,我要娶她做媳婦,絕對不能放了她的……」
亶光真人皺著眉,略微思索了一下,也跟著說道:「若是現在放了她的話,貌似也不是很妥當啊?」
黎迅塵見亶光真人不想放人,便有些著急地說道:「亶光道友,難道你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你們所抓的這名女修,現如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你若是一直關著她,那么她的師門知道消息的話,過來滅掉你們宗門那都是有可能的。」
亶光真人聞言,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可是,現在已經為時已晚了啊!就算是我現在放了她,她難道不會回去告訴她的宗門,返回來報復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