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飛取出十枚金餅子,排到桌面之上,淡淡道:“等下我寫一封信,三天之內交到她他的手上。
事成之后,我再送你十兩黃金。”
李明乾望著桌上的金餅子頓時樂開了花,忙不迭抬手將之摟入懷中,承諾道:“這事包在我身上。
我知道杜慶文喜歡逛什么酒樓、窯子,運氣好,今天就能把信送到他的手上。”
能做到就好。
“去吧。”
李愁飛提筆寫了一封信,裝入信封中交給李明乾,隨后便拿起長劍回院練功去了。
見李愁飛走遠,李明乾又挨個咬了金餅子一口,確信是真金無疑后,一張嘴咧到了耳根,樂。
江湖上很多神兵大藥功法,價值都不能用財富衡量,堪稱無價之寶,江湖高手之間的交易,更多是以物易物。
不過在凡俗界,真金白銀還是很硬通的。
十兩黃金,能兌幾百兩銀子,差不多是李明乾四五個月的月俸,這真是天降橫財啊。
樂完之后,李明乾便嚴肅起來,片刻不敢停歇的去遂州城何處風月場所打聽消息。
這煞神一出關就想對杜慶武動手,可見其殺心之重,報復心之強。拿了他的錢不辦事,那后果……
李明乾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想都不敢想啊。
一番奔波暫且不提,日落時分李明乾終于打探到確切消息:杜慶武今晚會在城南的一家青樓,宴請幾位好友。
又是一番奔波趕到那家青樓,李明乾嫻熟地喚來老鴇,掏出一枚金餅子塞入其胸前的衣襟中,趾高氣揚道:“杜家杜慶文,今晚在你們家耍對吧。
上去給他帶句話,就說有李家的人來找他,勞煩一見。”
“沒問題,爺~”
老鴇確認金餅子是真金無語后,便面帶媚笑甩著手絹,扭著腰上了樓,揚風擺柳的背影,看得李明乾直流口水。
老鴇尋到杜慶文所在的廂房,向在廂房內玩樂的眾人道了句歉后,附到杜慶文耳旁,嘀咕了幾句。
“李家的人要見我,什么人?”杜慶文眉頭一皺,疑惑道。
前幾天剛打了堂弟杜慶武,現在就來見自己,太敏感了吧。
“是李家的明乾少爺。”老鴇躬身回答,青樓一條街,就沒有不認識李明乾的。
杜慶文眉頭舒展開來,是那個廢物啊,那沒事了,見一見倒也無妨。
“讓他上來罷。”
老鴇領了吩咐下樓,不多時便把李明乾領進了廂房中。
后者進了廂房,見到這熟悉的場景一時間有些懷念,險些忘記正事,當場喊幾個紅倌人耍上一場。
好在關鍵時刻,被杜慶文一聲厲喝喚回了神。
“李明乾,你我兩家正是劍拔弩張之際,你來尋我做甚。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李明乾這才想起正事,從懷中掏出一枚信封,遞到杜慶文手中。
杜慶文接過信封,小心翼翼地拆開,不經意地暼了信紙一眼,瞳孔驟然收縮,將信紙重新塞入信封中,放到身旁的燭火上燒掉。
這才幽幽道:“告訴他,我會準時赴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