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陽山城的門早就開啟,蕭邦親自帶著起義軍中精英在外迎接。
景玨見到那虎將軍,熊將軍也在其中,兩人站在很后排的位置,半跪在地上,迎接自己的入城。
街道空曠,早被清理出來,兩旁的奴隸則是如看著神明般,看著她和莫扎特的通過。
青牛一搖一擺,身形也隨之顛著,在永夜的火光里,拉的極長,壓下了近乎街道所有的人。
兩人下了青牛,便是被帶到了樞陽山城最大的石屋里,這座石屋占地很廣,石頭之間沒有任何縫隙,其中更是光線充足,甚至墻壁上繪畫著一些圖案。
這里是山城的原城主府,此時是起義軍城中高級干部的匯聚之處。
景玨知道這里,她此前并無資格踏足此地,但此時卻是被迎了進來。
數十名起義軍的干部有些畏懼地低著頭,站在臺下等待著被挑選。
蕭邦已經和他們說了這兩人的身份。
而能夠做到干部的人,都是或多或少知道些魂燈師的存在。
即便不知道的魂燈師這三個字的,也是隱約見過那些“擁有在荒野行走權力的超凡”。
對于這些超凡,即便再強的將軍,所抱有的態度也只是敬畏。
走完了儀式之后。
起義軍干部們中央空出一塊地方,這是在超凡者面前展示自身力量的場所。
無論將軍還是猛士,都是以比武的形式進行。
能在魂燈師面前展示的人只有十六人,這十六人是經過了提前選拔的。
景玨與莫扎特戴著帽兜,維持著神秘的形象,坐在上座,蕭邦在一側時不時介紹著。
景玨忽的吐出了兩個詞:“熊將軍,虎將軍。”
起義軍的最強者蕭邦一愣,急忙傾聽。
景玨淡淡道:“他們得罪過我。”
她是個超級記仇的女人,根本不會懂得什么叫做諒解。
她可以委曲求全,但不意味著她會忘事。
蕭邦深深看了一眼這神秘的女人,雙手一抬:“停!”
場中比試停下。
很快,壯如熊的男子,以及那披著虎皮的男子走到了空地,有些惶恐不安。
“都跪下,向神的使者致以最高的歉意!”
熊將軍,虎將軍抬頭看著那裹在背后繡著彩色的黑袍里的神秘女人,總覺得有些熟悉感。
但兩人都完全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得罪神使了。
如果是神使,他們巴結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得罪?
但兩人卻噗通一聲跪下了,然后開始磕頭。
蕭邦繼續道:“繼續,神使不曾滿意,你們就不可停下。”
嘭嘭嘭。
兩人便是不停磕著頭。
而周圍的人也是不以為奇,神權高高在上,超凡無法匹敵早已深入他們的心。
起義針對的也只是大虞王朝的奴隸制度,而不是神權。
凡人,是挑戰不了神權的,所以他們對于這肯站在自己一側的新神殿是充滿感激。
磕頭聲,在宮殿里此起彼伏,兩人額頭都磕出了血。
如果換成別人,十有**就說算了。
但景玨不會。
她不會忘記自己在牢房里受的苦,那被人折辱,以及差點死去的覺悟與痛苦。
所以,少女轉頭對蕭邦說:“讓他們決戰,活下的,做我的侍從。”
蕭邦聞言毫無異議,拍拍手道:“都聽到了嗎?起身,你們對決吧。”
熊將軍與虎將軍兩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