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殿,內殿,圣女身裹五彩魔魂,威勢可怖,這可謂是最直觀的力量體現了。
景玨并不轉身,聲音平靜,如是在敘述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莫扎特是我老師,也是我的引路人,他帶我進入了新神殿,也是他帶我去往樞陽山城報完了凡世的仇恨。
可是你卻用一根箭殺了他,既然如此,你不逃跑,卻又來神殿尋我。
你可知道你我關系今日不同往昔,你我如今是仇人。”
夏廣道:“我殺他,只是因為他殺了我的父母,仇恨如此,但他卻是你師父,仇恨也是如此。
可是,在此之前,我只是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夏雨雪的姑娘?”
景玨沉思了片刻,回應:“不認識。”
“她和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但是卻失散了,我還有著記憶,只是她很可能沒有了,但我認為有些東西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即使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之前的一切,但是她的那一股氣并不會變。”
“所以呢?”
“所以景玨圣女你可以出手了,只有戰斗能讓我看你更清楚一些。”
“呵...”
身裹五彩魔魂的圣女低沉的笑了一聲,那笑聲沒有任何神圣之感,反倒是充斥了冷冽如魔的味道,“看來你懷疑我是你的那位朋友,只可惜,你猜錯了。
而且,莫凡,你與我一起在奴隸市場長大,哪里來的什么從遠方來,謊言留下去欺騙那些不熟悉你的人吧!只是...”
景玨轉身,五彩魔魂如孔雀開屏。
夏廣手握魔魂燈,一把按壓而下,地面五根魔魂陣紋擴散開來,整個大殿通明無比。
景玨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動作,一道道魔魂便是從她身上射出,如她是寄存這些魔魂的母巢。
魔魂被釋放出后,如是自帶生命地在魂燈周圍徘徊,那魔魂燈散發的光明形成了一個氣罩,讓它們無法進入。
所以魔魂們開始瘋狂撞擊那光明。
一道道波紋如漣漪,在光明的空間里擴散又收縮。
魔魂燈陣撐開的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變的暗淡。
這場面極其壯觀,然而卻又和激烈無關。
似乎就是魔魂燈的陣法光明,與周圍魔魂的較量。
魂燈一滅,陣中人必死。
夏廣并不慌張,取下金色長弓,抽出剩余的三根箭,彎弓如滿月,松手只聽霹靂弦驚,三道厲芒呼嘯破空穿出陣法,向著遠處圣女而去。
然而,這三道厲芒才出魔魂陣,便是靜止了下來,外圍的魔魂如是一只手,將這射擊的力量徹底歸于虛無。
啪啪啪...
箭矢落地。
魔魂大陣之中的相柳魔魂驟然出現,九頭開始向外噴射毒球。
景玨一驚,旋即調動魔魂去迎上那噴射出的毒球。
她的表情被夏廣很好的捕捉到。
夏廣不禁想起西王母所說的話:冥河之中的魔魂原本是神靈,在與太虛古魔的戰斗之中被污染,也是變成了魔魂,只是他們依然維護著望鄉臺。
換句話說,太虛古魔污染的神靈只是改變了生命形態,忠誠度沒有發生變化。
而這九頭人面蛇的劇毒相柳,還有青色閉目人臉的肥遺,顯然都是這種存在,所以這與景玨腦海之中的魔魂相沖突,所以她才會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么,這一點,西王母沒說謊。
嘭嘭嘭!!
毒球不斷,飛射而出。
魔魂們卻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紛紛飛撲來與毒球相撞,然后化為虛無。
另一邊,依然存了許多魔魂在攻擊著魔魂大陣。
夏廣心念一動,便是令九蛇擴展成圓,向著四方攻擊,同時再召出肥遺虛影,周圍空氣變得無比干燥,地面也開始發生失水過多的沙化。
景玨又是面露驚容,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去過望鄉臺?!”
夏廣瞇了瞇眼。
這女人竟然知道這魔魂是望鄉臺所來,她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