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如此自覺,白蓮又豈會不同意?
只見湖中十二品白蓮輕輕搖曳之間,一滴汁液,即白蓮自身精血自根莖處直飛而出,待在半空與太虛自指尖逼出的精血相遇后,齊齊糾纏化光消失無蹤。
見此,兩人都知道,這是天道應下兩人誓言所發生的異象。
“不知要太虛如何做,才能助前輩脫困?”太虛微笑問詢道。
有了天道誓言,太虛心中已是不擔心白蓮事后后悔。
但誓言是約束雙方的,他拿了好處,出力自是免不了的。
本著早干早收工的心態,等誓言一立,太虛便急不可待了。
“道友可知,這湖底之中有什么?”
相比于太虛此時的急切,白蓮在兩人誓言立下之后,反而平和了許多,不在有之前的急躁。
“湖底之中有什么?”
太虛有些摸不著頭腦,要說這供養白蓮生長的湖泊,自然不會是凡物。
先天凈土為底,三光神水為湖,不論哪一樣,放到外界都是不可多得的神物。
可這種東西到了太虛如今這等境界,都是可有可無之物,白蓮讓他看這,有什么深意嗎?
看著太虛一臉茫然之相,白蓮溫聲道:“道友可知,太古兇獸之皇?”
“兇獸之皇!”太虛驚聲道:“可是那獸皇神逆?”
“正是!”
白蓮有些奇怪道,她不理解,相隔如此久遠的一個人,便是太虛了解那人的過往光輝事跡,可也不必有如此大的反應吧?
這卻是白蓮不了解太虛過往,不然,他便會知道太虛為何有如今的反應了。
“知道,不就是那兇獸一族中最大的惡賊嘛!貧道早在家師座前便曾多有耳聞了!”
對于神逆,太虛便是到死都不會將其忘卻。
神逆帶給他的傷痛,便是傾盡四海之水,都洗之不去。
只是,為了避免自己的真身暴露,太虛只能裝作自己是從老君那里得知神逆,而不敢提及絲毫自己與那惡賊神逆之間的舊事。
“既然道友知曉獸皇神逆,那白蓮也就不在他身上多費時間了。”
白蓮聲音一如即往的平和溫婉,好似除了早前太虛沒答應助她脫困時有些急切外,在無一絲變化。
“白蓮也不欺瞞道友,這湖底之中,鎮壓著那神逆的一樁異寶——弒神槍。”
“弒神槍!”
白蓮說的平和,可聽在太虛耳中不易于一道驚世雷霆。
他此生記恨的人不少,可排在前面的一是神逆,二便是這弒神槍。
如今,短短時間內接連從外人嘴中聽道這兩者的消息,且兩者其中之一還近在眼前,屬實是對太虛心神沖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