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此言何意?為何要跟太虛說這些?”
要說早前太虛被驟得九品凈世白蓮的喜悅給沖昏了頭腦,那在白蓮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弒神槍時,隱隱約約之中的那股不詳之感,便是讓他此時心中頗為忐忑了。
但愿白蓮早已將那弒神槍收服了,如今提及,只是長久無人交流之下的孤獨作怪,向他炫耀罷了。
可千萬千萬,不要向他想的最壞的結果那邊發展啊!
“早年神逆落敗之時,弒神槍穿透此地防護大陣落入湖中,那時白蓮尚還弱小,為了避免被弒神槍上的弒神殺氣侵蝕隕落,無奈之下只能以自身特性將其鎮壓。
可自那以后,白蓮雖說免了身死之憂,但因一直鎮壓弒神槍,不敢分神之故,這一身修為自太古至今便沒增長過。
到了如今,心神疲勞過度已不可久支,要不是道友來此,恐怕白蓮便要身隕在弒神槍槍下了。”
啪!
太虛右手用力的拍在額頭之上,大感古人誠不欺我,這萬般諸事,果然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啥都經不起念叨啊!
白蓮剛剛說話之聲充滿了悲苦,可見其內心對于自己遭遇的一切多么的不甘。
不說自神逆隕落之時到現在這么久她完完全全沒有絲毫休息過,只說她一個在兇獸消亡匿跡之時便是大羅金仙的絕頂先天魔神,這么久遠的時間里,困守一地看著自己從未動彈過分毫的修為,那該是一種多么大的絕望。
作為擁有相同經歷的太虛,完全可以理解此時白蓮的心情。
而且,說起來,本來住在周山之頂的他,比之住在山腰上的白蓮還要悲慘。
先天至寶的品級被打落了,原本便是天生大羅金仙的他,經歷了這般多的歲月,不進反退還成了太乙金仙。
兩相對比之下,太虛發現,最大的那個小丑,竟然便是他自己!
“前輩,是要太虛解決這弒神槍嗎?”右手置于額頭之上,太虛語氣飄忽的說道。
“正是,待會卻是要麻煩道友了。”這會的白蓮,語氣倒是不復平和,反而充滿了慢慢的懇求。
不過,對于此的太虛,心中諸般滋味最終到了嘴邊,卻是化成了一句話:“前輩卻是太過看的起太虛了,太虛不過是一太乙金仙,連前輩這等強者都解決不了的事,太虛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道友還請不要自謙,白蓮那一線生機應在道友身上,那道友肯定是有辦法的!”
白蓮有些激動道:“而且待取了那弒神槍后,白蓮一定不作她想,神槍歸道友,且日后白蓮絕不對外人談及此間之事!還請道友救一救白蓮!”
唉!
太虛深深嘆了口氣,大感自己終究還是大意了,沒有問清楚便果斷立下了天道誓言。
而且最為難受的是,那個主動提出來的人竟然還是他。
真的是貪她一斗米,失卻半年糧,爭他一腳豚,反失一只羊!
如今誓言以立,在無可逃,也不知,須出多少血,方能解了今日之困!
“罷罷罷!世間萬般諸事豈能盡如人意,太虛一生所為只求不愧我心!”
揮袖雙手背于身后,登臨湖邊巨石之上,太虛盡顯豪邁。
既然出血是肯定的,那在白蓮這個日后說不定還要頗為倚重的道人身前,維持一定的體面,還是極好的。
“前輩勿要心急,太虛這便救前輩出得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