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啪!砰!
正躲在樹蔭下偷懶的李徹只覺腦門先是一疼,隨后腦袋后仰,磕到樹干,后腦勺緊接著也是一陣疼痛傳來。
“干啥子爹,你吃飽了撐的啊,沒事打我干什么!”
揉了揉發紅的腦門,李徹坐直了身子,向著田地邊看去,看到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正是張懷義和張楚嵐。
“少廢話!別偷懶,刨你的地去!”
張懷義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遠遠從田邊傳來。
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
之前總想著當魔佛的爹,結果倒好,這次自己頭上多了個爹。
李徹咧了咧嘴,無奈的站了起來,拿起放于一旁的鋤頭刨起了地。
“怎么樣楚嵐,爺爺這劈空掌用的。”
田邊,張懷義背起了雙手,扭頭看著張楚嵐道:“等你把功夫練扎實了,爺爺就傳你。”
“算了吧爺爺,練了又能怎么樣。”
張楚嵐先是面露向往,隨后情緒又變得低落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爸還好,爺爺您都不讓我在人前用這些功夫,又累又要挨揍,您又何必教我。”
“爺爺,我真的不想學了,您看人家不會這些不也過的好好的?”
越說張楚嵐的情緒越是低落,死氣沉沉的。
張懷義聽后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孫子的腦袋。
“小子,你合計什么爺爺都懂,要是有辦法的話,爺爺也不想這樣。”
“爺爺也想你像其他那些同齡的孩子一樣,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混日子,在等個十幾年,去誰家拐個閨女回來,給我生幾個大胖孫子,爺爺也就沒啥別的指望了。”
“不過啊,是爺爺年輕時候造的孽,導致你不得不學這些玩意。”
呼~
藍天白云,陽光灑下,稻田邊的土路上,清風吹過爺孫。
張懷義看著稻田,似在回憶往事,一旁的張楚嵐仰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爺爺。
“楚嵐,對不起,你沒得選。”
回過神來,張懷義語氣沉重道:“生在咱家,爺爺就算是強迫你,也得讓你把這些功夫給學會。”
“爺爺,到底?”
“我們張家本是江湖眾人,而江湖上的那些武人不怕天不怕地,他們就怕跟自己太過不一樣的人。”
張懷義對著張楚嵐解釋道:“你太壞他們會殺你,太慫他們又會欺負你,而你太好又或太強,他們也不放心,會打壓你疏遠你,只有你跟他們差不多,他們才會安心的接受你,那時你是好是歹他們反倒不在乎了。”
“所以這江湖上,活的最逍遙的就是那些知道怎么把自己偽裝得和別人一樣的高人。”
“哦……”張楚嵐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
“嗐。”
看著張楚嵐這幅表情,張懷義搖了搖頭又道:“為什么我們張家的功夫不能外露,就是因為一旦暴露了,你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而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就都會欲殺你而后快。”